長的一番話後,章不凡卻是沒來由的心中一沉。
再仔細看去,章不凡果然察覺到了有些不對。
法器的使用,多有大同小異之處,都是修士運轉靈力以激發出法器本身的能力,但眼前這怪模怪樣的籠子,沾染了天劫氣息是毋庸置疑的,表面金屬上也殘留著雷劫劈打過的痕跡,可章不凡卻硬是沒能找到在哪兒輸入靈力……
要說單單隻憑這籠子本身就能扛過天劫,章不凡死都不會信。
想到這裡,章不凡那原本不經意中散發出來的殺機,“咻”的一下就全都收起來了,天地間頓時一片風和日麗……
“咳咳,小陳啊,你說這個法器……?”
縱使以章不凡的臉皮之厚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剛剛你擺明一副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架勢,哪怕是頭豬也該戒心大起了吧。
如今你又想轉頭去求人幫忙,哪有那麼容易?
而且章不凡還不敢以武力強行相逼,這要是陳遠故意說錯或是說**什麼,那用這東西去應劫豈不是死得太冤枉?
章不凡正頭疼著要如何去安撫陳遠呢,誰知道陳遠那卻是噌的一下彎腰,都快躬成了個零度角了,嘴裡更是開口說道:“前輩莫怪晚輩藏私,晚輩只是想能儘快將這拜師之議落到實處啊。”
章不凡:“咦?”
陳遠挑眉,故作不悅道:“前輩因何而咦,莫非之前說收我為徒,只是在敷衍我不成?”
章不凡:“啊?”
饒是章不凡再老奸巨猾也沒想到有這等變故,只好在那支支吾吾道:“老夫所言自是不虛,只是,只是剛才見你猶豫,所以以為……”
“前輩此言差矣,”陳遠正色說道,“晚輩剛才並非是在猶豫,而是在考慮該拿什麼來當做拜師之禮!”
“這用來應劫的法拉第籠自然是其中一樣,可晚輩還是覺得這禮有些太輕了……”
章不凡眼巴巴的看著那法拉第籠,心中直想說這禮就夠了,你趕緊將用法交出來至於拜師你愛拜誰拜誰去,可卻張口無言只能眼睜睜看著陳遠在那滔滔不絕。
“您是不知道啊,晚輩在這應天宗早就呆夠了,”陳遠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般在那抱怨道,“你說我對應天宗做出了這麼多貢獻,甚至還幫他們的太上長老度過了天劫,可即便如此,應天宗卻依然遲遲不肯給我一個宗主弟子的名分。”
“您說,世間哪有如此小氣的宗門啊?”
“呃,其實老夫覺得……”
“你等會,”陳遠揮揮手示意章不凡別插嘴,接著說道,“我跟你講啊,不僅如此,應天宗裡還總有些傢伙要跟我作對。”
“那個想跟我競爭宗主之位的小子就不提了,連門裡的大長老都成天看我不順眼。”
“還有另外幾個老傢伙也是對我吹鬍子瞪眼的,您是不知道啊,我在應天宗裡那可真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陳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關禁閉那是家常便飯,連特意針對我的聽證會都開過好幾回了,要不是實在沒地方可去,老子早就耍手不幹了!”
接下來,陳遠猶自喋喋不休的向章不凡訴著委屈,像什麼欠了四年的俸祿討不回來啊、發給他的靈藥裡摻了假貨啊,還有甚至分配給他的房子都破了洞漏著風。
這一番訴衷腸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讓人只覺得陳遠在應天宗的日子,簡直是暗無天日活像個被壓榨剝削的包身工一般。
就在章不凡宛如被魔音灌耳聽得暈頭轉向的時候,陳遠最後總結道:“所以您就應該可以理解,當晚輩聽說您要收我為徒時是有多麼激動、多麼興奮了吧,就好比是重重陰霾之下,終於透過了一絲晨曦……”
陳遠張開雙臂,動情說道:“啊,這絲光亮,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