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不使那連環勁時,常落下風,一旦使出來,也要到六七十合開外方能取勝。那劉唐也常與兩個交手,這個步戰武藝也是了得。
這日,公孫勝與吳用自去書齋下棋,晁蓋與三娘兩個較演武藝之後,劉唐脫個赤條條的在那裡,見兩個使的好槍棒時,忍不住大聲讚道:“兩位真是好武藝。”已經是五月下旬天色,正是熱時,兩人鬥了一回後,都是大汗淋漓,晁蓋脫了褡褳,赤條條的便與劉唐在莊內武場旁樹下納涼。三娘見兩個能如此爽快的納涼,甚是羨慕,身上也熱,卻不能像他倆那般,哀嘆一聲後,三娘只得回屋內擦身更衣去。
兩個見三娘要走時,晁蓋道:“扈官人,一同脫了衣裳來此納涼。”劉唐也道:“正是,樹下好涼風。”扈三娘瞪了兩個一眼道:“不必,我自回屋去更衣。”說罷扭頭便走。
晁蓋皺眉道:“劉唐兄弟,你說這扈官人吧,是條豪爽好漢,只是這節上不爽利,都是男兒漢,一起納個涼也那般扭捏。”劉唐道:“扈官人出身大莊戶人家,許是自小如此慣了。”晁蓋道:“也是。”兩個便在樹下取好酒果子吃了起來。
吃了七八分飽醉時,晁蓋起身穿了衣裳前去淨手,回來後卻酒氣上湧,跌跌撞撞的走到一處廊下,抬眼看時卻暗道:“怎的走到扈官人下處來了?”正待走開時又想:“不如喚扈官人一道再去吃酒。”當下便來敲門,不想吃得醉了腳下一個甍憧,撞在門上,那門閂竟都折斷。晁蓋收不住腳,跌撞進屋去,只聽屋內屏風後三娘一聲驚呼厲聲喝道:“什麼人?!”
晁蓋掙扎起來道:“扈官人莫驚,是我。”抬眼看去時,晁蓋頓時被驚得酒醒了三分,只見那屏風後隱約一個女子從床上跳起。晁蓋暗怒:“這扈官人好不曉事,竟在我莊內藏個女子,大白天作此勾當!枉費我當他好漢看待!待我嚇他一回,也羞他一羞!”
當下晁蓋轉到屏風後喝道:“什麼人在我莊內!”只看了一眼,晁蓋頓時酒又驚得醒了三分,那繡床上哪裡有扈官人?只見一個女子披了秀髮,身上將一件淡紫色綢衣裹了,但見:冰肌玉骨清無汗,暖風透來滿屋香。青絲未綰纖腰細,曲線玲瓏女兒嬌。
那女子毫無懼意,只是淡淡的側過身軀,一開口又教晁蓋驚得酒全醒了。只聽她道:“保正,可能出去外間等候片刻?”這聲音正是相交月餘的扈嵐扈官人!晁蓋呆呆愣愣的轉出屏風,到了外間來,少頃只見扈嵐換了套男裝衣裳穿了,只是秀髮散著便出來相見。
原來三娘回屋後,便熱得不住,又是夏日,又廝殺一場,身上為不讓人看出破綻,裹了胸還束了腰身,更是捂得難受。回到自己屋裡,便寬衣解帶,脫了個精光,取涼水擦洗一回後,只披件淡紫色綢衣便在床上納涼,不覺睡著了。直至晁蓋闖入,三娘急忙將綢衣裹了,並未被他看個通透,但身上曲線還是掩飾不住,忍不住心頭暗怒:“糟了個大糕,竟然被晁蓋這廝發現了,也不知如何理會。”
隨後趕緊先穿了男裝,只是裹胸與束腰也顧不得,披了秀髮便轉出屏風來,只見晁蓋兀自愣愣的看著自己,跟著晁蓋似乎察覺什麼不妥,急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三娘微微一笑說道:“可看得十分仔細?”晁蓋一愣,老實道:“未曾許多,只看出是個女兒身來。”三娘秀眉一豎慍道:“擅闖我屋,是何道理?”晁蓋歉道:“與劉唐兄弟吃得醉了,淨趟手來時,想喚扈官人一道去吃酒,不想跌了一跤,撞斷門閂誤入。”
聽得誤入,三娘也只晁蓋乃正人,不會說假,氣先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