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兩個如何能在此地安身?”
三娘聽了方才明白過來,冷笑道:“原來如此,你兩個說了,一來除了這殺人的本事,便不會其他營生,還是祖傳的買賣。二來這殺人賣肉之事是道上規矩,旁人也都這麼幹。三來左近也不是你一家獨享這些好肉,都還散給村坊,但有肉吃時,他們還替你遮掩官司是麼?”
張青笑道:“正是這話,最要緊的便是,此乃道上規矩,若是好漢時,不曾吃得些這等好肉時,便是無膽匪類,都教人恥笑。”孫二孃也笑道:“不瞞小娘子,適才那塊肉卻是好肉,你看的那皮面上也卻是刺青,許是洗剝時不曾去淨。但凡是我這等江湖好漢開的酒店,你只進去看,內裡多少,必有這等好肉的。”
三娘聞言,適才雖不曾吃下,但也覺喉頭髮癢,幾欲作嘔,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厭煩,目光一寒,冷冷的盯著兩個道:“看來是我想差了,還以為先看武二哥面上,今日不與你們計較,這時看來,你兩個毫無悔改之意,便不能多等,多等一日,便多有無辜之人命喪你兩之手!”
當下三娘嬌叱一聲,也不管武松在側,揉身而上,只聽蹡踉一聲,已將日月刀拔在手上,便向張青、孫二孃兩個殺來。那兩口兒見來勢兇猛,張青掣出一柄菜刀,孫二孃便拾起地上那短刀,兩個並肩上,與三娘鬥在一起。
武松見了暗自焦急,一邊是結拜的人兒,一邊是才結交的手足,也知道三娘手段,那兩口兒定然不是對手。當即轉出店來,與兩個防送公人道:“先替我開了枷鎖,我去勸來。”當下教兩個防送公人開了枷鎖,武松又抽了公人腰刀,復回店裡去。
只一會兒功夫,兩口兒已經被三娘殺得手忙腳亂,一來兩個兵器不趁手,二來武藝差三娘太多,三來這趟三娘動了真火,因此只幾個回合便遮攔不住。
武松見了,叫聲:“少停!”當即舉刀跳進圈內,隔開三娘那口雙刀,那兩口兒趁機退到一旁,都是被殺得驚出一身冷汗來。三娘見當面之人是武松時,手上刀略略頓了頓,只看著武松道:“武二哥,你讓開,待我結果了這兩個殺人魔頭,再與你說話。”
武松並住那兩口刀,口中急勸道:“扈小哥,聽我一言,這世間如此多,落草的好漢、剪徑的強人,都幹這等事,你殺這兩個容易,還能將其他人都殺了麼?”
三娘呆了一呆,咬牙道:“殺得一個是一個!”武松大聲喝道:“我自會勸他兩個今後莫在殺傷無辜之人,就不能看我面上,饒他兩個一回?”
三娘聞言,想起牽累武松之事,心頭一軟,手上雙刀這才慢慢垂下,目光凌厲的掃過張青、孫二孃兩個,冷冷說道:“要我饒了他兩個,須得答應我三件事!”
武松見說,心頭一寬,急忙道:“但說無妨。”三娘斬釘截鐵的道:“第一,教他兩個從此洗手,不再幹這殺人吃肉的惡事!今日便收拾家當,燒了這草廬酒店,我可以修書一封,讓他兩口兒持書投二龍山魯提轄之處落草!如此可能依得?”
張青與孫二孃對望一樣,孫二孃道:“不做那好肉買賣依得,去二龍山落草也依得,我兩個早就想去。只是我兩個只會殺人,也不會別的手藝,但不讓殺人時,我倆個去二龍山落草,山寨要我兩個也無用,如何立足?”
三娘道:“是教你們不可濫殺無辜之人,但若是二龍山要殺貪官汙吏、強匪惡霸,這等惡人,自然可殺。”張青望了孫二孃一眼,只見孫二孃點頭後,便道:“第一事依得。”
三娘道:“好,第二事,我這裡有白蓮教法門教義,是教人除惡揚善,超脫輪迴,只要你兩個肯秉持此教,終身皈依,百年後也能登極樂淨土世界。第二件事,便是要你兩個入教來!”
孫二孃秀眉微蹙道:“是叫我兩口兒做和尚、尼姑麼?”三娘道:“我這白蓮教只要秉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