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會被他看出破綻來。”
只聽婁敏中續道:“此前我主也聽那右丞相祖士遠之語,對駙馬、燕青、李逵三位也有些疑心,左右安排了暗探查訪,是以我便送了十餘名使女過去,以作警示,便請兩邊暫時不可會面,以免主上起疑。如今到了我軍中,再來相會便無可慮。”
岳飛聞言,起身一拜道:“多謝丞相周全之意。”婁敏中擺擺手嘆道:“不論你是何人,但看在你與金芝公主恩愛份上,我就該周全的,金芝公主自小是我看著長大,待之如親女一般,只望將來若是城破敗亡,你能護她周全。”岳飛心頭一凜,急忙道:“這個自然,三載夫妻,豈能相棄?”
黃文炳暗暗笑了笑,心想:“主公這師弟太過忠直信義,難怪逃不出主公手心,他不棄這金芝公主,將來方臘敗亡後,宋地雖大,但也只有山東路能容得下他了。”
婁敏中又問道:“今晚商議,我便將後路都說與兩位知曉了,可謂推心置腹,黃軍師以為如何?”黃文炳知道這時候婁敏中是要自己代表山東路表個態了,當下黃文炳不急不緩,皺眉道:“婁丞相願行下策,小可自然歡喜,只是尚有一事相詢。”
婁敏中道:“黃軍師但講無妨。”黃文炳道:“這江南義軍殘部將來去了山東路,何人為主?再有江南義軍乃脫胎於江南拜火教,未知方教主之後,誰人繼任教主?須知江南義軍雖敗,但拜火教在江南根深蒂固,亦尚有數十萬信眾的。”
婁敏中道:“義軍殘部自然是奉太子方天定殿下為主,我居中策應,那拜火教也交由太子殿下接位。”黃文炳聞言搖搖頭道:“既然此間有金芝公主在,她雖為女兒身,但亦是方教主血脈,我覺著義軍殘部可奉太子方天定,而這拜火教教主之位,當傳金芝公主才是。”
說到這裡,黃文炳頓了頓,指著岳飛笑道:“實不相瞞,這位駙馬爺乃是我主師弟,婁丞相該當知曉箇中含義了吧。”婁敏中微微一驚,想不到岳飛居然是名滿天下一丈青的師弟,當下嘆道:“難怪如此人才武藝,原來是貴上師弟。”
婁敏中嘴上如此說,但心頭如明鏡般敞亮,若是江南義軍殘部北上山東路,人家要肯接納,開出的條件便是要拜火教政教分離,不可統領兵馬的與拜火教主再同是一人,而金芝公主乃是扈三娘師弟之妻,由她接任教主之位,也有兩家聯姻之意在內。這也說得通,兩家非親非故的,山東路何苦要護江南義軍,除非內裡有姻親關係,這便不一般了。
如此說來,金芝公主忽然就變得要緊起來,婁敏中沉吟片刻道:“這個我自然明白,我拜火教也有傳位聖女出任教主的先例,自然可行,黃軍師放心,此事我自當與方傑等人商議,一力促成此事。”
黃文炳哈哈笑道:“如此便好,我明日便回覆我家主公,婁丞相放心,我主亦是真心接納各位北上的。若是金芝公主出任教主,拜火教在山東路傳教也是可以的,其實我觀拜火教義,也是勸人向善,剷除人間不平的,與我家白蓮教相得益彰,相信定然可以並存共榮。”婁敏中心頭苦笑,暗道:“當真如此的話,拜火教便只能託庇於白蓮教之下了。”
說到這裡,黃文炳又道:“未知婁丞相想帶哪些人北上?可有成議?”婁敏中道:“如今尚有右丞相祖士遠,國師鄧元覺,天師包道乙,尚書王寅等中樞文武,外間有四大元帥等人,其餘將佐尚在的自龐萬春之下尚有一二十人。只是大多軍將官吏皆守杭州,不知將來若是杭州城破,能逃出幾人來。”
黃文炳道:“不如丞相稍後與貴上進言,將自己心腹之人藉故調到幫源洞來,最後事不可為之時,也好一併突圍而出,否則散在外間,難以救應。”
婁敏中道:“這個自然,黃軍師提點的是。”岳飛想起李逵來,便道:“那龐萬春兄妹與我師姐相熟,便請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