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孩子生了病的母親,失去了該有的醫學常識。
醫生和護士走出來,顧筱和楊帆急忙走上前問道:“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孩子已經清醒過來了,高燒都快40度了,做家長的怎麼能這麼粗心大意,孩子以前有過高熱驚厥嗎?”
“沒有過。”
“半個月後帶孩子過來做個腦電圖,排除一下也好。”
顧筱走進搶救室,樂樂躺在搶救床上轉頭朝自己看來,喊了句:“媽媽。”
她聽著那句呼喚眼淚便湧了出來,走過去拉著樂樂的手滿是自責道:“對不起樂樂,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以後再也不把你單獨丟在別人那裡了。”
樂樂伸手替顧筱擦著眼淚,稚氣的說了句:“媽媽不哭,樂樂以後會乖乖的不生病了。”
她抱著自己的兒子,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也許她有太多的對不起,但更對不起的卻是自私的生下來卻沒有照顧好的樂樂,她想起顧媽媽臨走前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那晚她含著淚對自己說,顧筱啊,你要怎麼養大這個孩子?
楊帆被護士拉出去簽字的時候,看著那張單子問道:“我要籤哪裡?”
護士抬起頭來瞧了一眼問道:“你不是孩子的父親嗎?”
“是,當然是。”
“那當然是籤父親那一欄啊。”
落筆的那一刻楊帆第一次感覺到那是一種無形的責任,不僅僅是口頭上爸爸的一句簡單的稱呼,他彷彿覺得初嚐到了為人父的滋味,所以簽名的時候都是重重的。
“楊帆?”
他聞聲轉身看過去,只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朝自己走來,五十多歲的模樣,楊帆看到走來的人怔住在原地,因為那人正是兒童醫院的孫院長。
“孫叔叔。”
“真的是你啊楊帆,你這小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楊帆急忙將手中的那份單子背到身後,正絞盡腦汁想編理由的時候,旁邊的那位護士卻說道:“原來是孫院長的熟人啊。”
“是我一世交的兒子,遇到什麼事了嗎?”
“他孩子生病了,剛剛陳醫生幫孩子診治的,不是什麼大礙就是孩子高熱驚厥。”
“什麼?他孩子?楊帆,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他看著孫院長的震驚,此刻楊帆早已糊塗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默默得嘀咕了句:“早有了。”
也許在楊帆沒有看到的同時,急診室裡的一抹身影比任何人都要來的驚訝萬分,鄭佳本打算去楊帆那裡的,剛到楊帆家樓下就看見匆匆走出來的楊帆和顧筱,她便一路尾隨過去,今晚她不僅驚訝的是發現了顧筱早已有了孩子,更令鄭佳不能接受的是那孩子竟然還是楊帆的!
兩人抱著樂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的十一點多了,楊帆揹著睡著的樂樂朝著停車場走去,猶豫了下說道:“今晚就去我那裡吧。”
“不了,我帶樂樂回家。”
楊帆一聽便急得大聲道:“去我那裡會怎樣啊?我又不會再對你那個!”動手動腳這四個字他壓在心裡沒說出來。
顧筱聽著楊帆的話,臉色緋紅起來,還好是在晚上看不出來,她瞪了一眼楊帆低聲斥責道:“你小聲點,樂樂醒了怎辦。”
他輕咳了一聲,樂樂只是不滿的側了個頭又睡了,他看著顧筱倒是說道:“萬一樂樂要是再驚厥了你咋辦?所以今晚就去我家!”他說完也不等顧筱的反駁就將樂樂放進車裡,堅定的開向自己的公寓。
回到家看著那張凌亂的大床,兩人都怔怔的站在房門口,尷尬的都不敢看彼此的眼,楊帆將樂樂放在大床上,匆匆走出房間說了句:“今晚你跟樂樂睡臥室,我睡外面。”
他走出房間心口砰砰的跳,大口喘著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