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混亂。一名年輕的男生在隊伍前排義憤填膺的控訴道:
“你們幹啥啊?太欺負人了,這大帝都,300塊錢的號要4500,太欺負人了。老百姓看個病掛個號咋這麼多錢這麼費勁。我們憑本事,大早上的一天我在這兒,等了一天。我掛不上號,你票販子哪怕說你掙本事錢你擱這兒站著也行,你們票販子最後來了,來十個人往這一站你們是啥呀,你們咋那麼猖獗呢?”
小夥子說到激動處,眼淚都流下來。
一旁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對插隊熟視無睹。更遠處有幾個手裡拿著掛號單的男子聚在一起,表情得意,譏諷的看著那年輕的小夥子。
旁邊有好心人遞來水,安慰道:“小夥子。喝口水。緩一緩。”
京城的各大醫院掛號難是全國出名的。醫院的保安和票販子相互勾結,炒作票源,非法盈利,屢禁不止。這其中很難說沒有醫院管理不到位的責任。
陸景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帶著倪昭君走到人群的外圍。小夥子固然還在控訴。但是他的位置已經從隊伍的前5名變成了第十三四名。周圍有好心人不斷的出聲安慰,但無濟於事。
倪昭君挨著陸景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陸哥。我聽說一直是這樣的。”她看病當然是有人幫她預約好的。但來了幾次,對票販子的猖獗有所耳聞。
倪昭君襯衣下飽滿挺拔的酥…胸擠壓在陸景手臂上。身上的清香陣陣。陸景沒有多留意。點點頭,揚聲道:“小夥子。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督查呢?”
陸景開口,讓周圍的人都看過來。而他身邊美麗的倪昭君也讓意識到他的身份不會是普通人。誰見過普通人身邊會有一個小鳥依人的大美女?
陸景稱呼排隊的青年“小夥子”,隊伍有年紀大一點約五十多歲的婦女也這麼稱呼他,一口京片子,“哎呀,小夥子,你別亂出主意啊!什麼督查,我老京城了,聽都沒聽過?”
“就是啊,報警或許還點用。”
“嚯,你敢報警啊?倒賣票源最多關幾天就出來,回頭那些人不來找你的麻煩?”
“也是。”
陸景做個向下壓的手勢,說道:“各位老少爺們,老少婦女們,去過魯東徐城的應該就知道我沒說假話。遇到政府部門不作為,第一時間找督查。咱京城也在實行這個制度。”
陸景這是京城腔。很接地氣。當即就有人在人群中附和,“是有這麼回事。”京城的老百姓嘛,不怕事的還是有一些。畢竟是自己的地頭。
陸景接著道:“公立醫院,也是政府部門。掛號的秩序都維護不好,督查是有許可權管。小夥子,你可以試一試?看病要緊。”陸景聲音溫和的說道。
控訴號販子的青年想了想,“叔叔,謝謝你!”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這時,一名號販子快步走過來,低聲和青年小夥子協商。片刻後,就見青年動搖了,看了陸景一眼,在票販子的帶領下,走到視窗前,掛了號離開。
人群中議論紛紛。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倪昭君氣得跺腳,嬌聲說道。陸景這算是管閒事別人還不領情。
陸景笑了笑,“算了,昭君,我們走吧!”和票販子做鬥爭是國家機器的責任,而不是普通民眾的職責。他並不想去指責青年小夥的妥協。
其實,青年把事情鬧大了,醫院一樣會出面給他掛號。當然,這個“鬧大”,可能要藉助於網路自媒體。把影片傳上去,媒體會推波助瀾。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陸景希望的是一個治本的辦法。要票販子不倒票,這很難。就像每年的春運,一票難求。黃牛黨一樣的囂張。這是人的逐利性導致的。
構建公平的社會,是一個遠大的目標。要一步步的努力去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