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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跟著一起笑道:“阿寅生日快樂!”

秦晴疑惑了——影片裡那叫阿寅的小男孩眉目有些面熟,是童年的慕春寅嗎?

照這麼說,影片裡的中年夫妻應該是慕春寅的父母,而那個歡笑著跑來跑去的小姑娘是誰?慕春寅的姊妹?可傳聞中的慕春寅是獨子,並沒有姊妹呀。

“慕少,您在看什麼呢?”秦晴笑著臉走到慕春寅身邊,抱住他的肩。

端坐的人卻看也不看她,“出去!”

他的口吻極冷,前一刻相偎的纏綿親暱早已不在,秦晴一慌,卻強裝鎮定將臉貼在他下巴上,擺出嬌滴滴的模樣,“怎麼不高興了?影片裡的小女孩是誰?”

許是女人的粘膩讓人煩躁,又或是她提到了什麼不該提的字眼,慕春寅眸光一沉,“聽不懂人話嗎?”手指向門外,一聲厲喝,“滾!!”

這一聲滾吼得房梁都發顫,秦晴頭次見到慕春寅這般模樣,她打了個抖,慌不迭跑了。

……

秦晴走後,慕春寅面上焦躁之色更甚,他咔擦一聲關了影片,向門外走去。

絢藍色的頂級跑車飆出極致的速度,夜色中道路兩旁的樹影隨著城市霓虹如流水般掠過,他不管什麼紅燈綠燈,一路高踩油門,流星追月般闖回了家。

推開樊歆臥室的房門,房間裡漆黑一片。慕春寅開啟了燈,被光亮盈滿的空間瞬時亮如白晝,慕春寅的視線掃到牆角的那團身影時,一怔。

樊歆縮在牆角的地上,抱著自己,似乎自他拂袖離開後就沒有再動過。

房裡靜得讓人可怕,慕春寅邁步走上前去,捏著她的下巴,抬起樊歆的臉。

她被迫仰起頭,脖子上的傷痕還在,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

慕春寅的聲音透著不耐,“你為什麼不哭!”

樊歆默然無聲,視線定定地落在房間的某處虛無,瞳仁沒有焦點——那些年,慕家出事後,慕春寅痛苦時便要折磨她,洩憤也好,轉移痛楚也罷,但她從不反抗,頂多就縮在房間牆角,將頭抵在膝蓋上一聲不吭,不會哀求,更不會崩潰嚎啕,彷彿沒有心肝沒有感受。

她沒有反應,慕春寅的火氣反而更大,將她一扯,“起來,去做飯!”

她被他拎雞仔般拎起來。像那些年一樣,她倚著牆站著,胡亂的揉了一把臉,然後踩著樓梯一步步下樓,進了廚房。

……

一個小時後,她將飯做好,端到了餐桌上,而她自己則回了房。

她坐在梳妝鏡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脖子上有紅腫的掐痕,手肘被磕出血,膝蓋亦在被掐時用腿壓紫。渾身都在痛,她拿著棉籤對著鏡子上藥。

窗外夜色深深,不知什麼時候下了雨,淅淅瀝瀝的聲音不絕於耳。樊歆塗好了藥,紫色的藥水抹在白皙的脖子上,深的刺眼,像她臉上曾經那道恥辱而醜陋的疤——那亦是他給的。

那次也是這樣陰雨濛濛的天,慕春寅向她舉起瘋狂的刀刃,劇痛在臉龐劃開,那一霎的血腥飛濺中,她的人生從此墮入深淵……

想起過去,她的手覆上脖子上的傷痕,指尖緩緩的摩挲下,她的眼角漸漸潮溼,不知是為這一刻的疼痛,還是為這傷痕累累的命運。

此後幾天慕春寅不在家,衣帽間消失不見的行李箱顯示他出了y市。也許是出差,也許是旅遊。樊歆知道,他不聲不響就走,其實是不願見她。

就像那些年一樣,但凡兩人爭吵,他就會用這樣的形式冷戰。

她習慣了,也就習以為常。

獨自在家的幾天,樊歆沒有去公司,她脖子上的掐痕太明顯,她不想盛唐的八卦們發現。再加上跟慕春寅這番一鬧,她身心俱疲,也有些不願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