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未必是李崇柏乾的,他雖然脾氣暴躁,但好歹在圈內摸爬滾打十幾年,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再說了,又不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至於下手殺人嗎?”
頓了頓,他總結道:“我覺得這事有兩種可能,要麼有人跟李崇柏有過節,藉此事讓李崇柏背黑鍋,要麼有人跟樊歆有過節,借刀殺人。”
一旁莫婉婉似想起什麼,一拍腦袋,“溫淺,你說這事會不會是李崇柏那小助理乾的?可別小瞧這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啊!那李崇柏平時那麼欺負她,她積怨已久,突然爆發也是有可能的!”
一直靜默的溫淺淡淡開口,“不是小助理,事情發生後我去查了她,三點理由排除了她的嫌疑。1,她有不在場證明;2,她沒有動機,她很喜歡樊歆,樊歆解過她的圍,她甚至想著不做李崇柏的助理,去給樊歆當助理;3,她沒有這個膽量,拋開對樊歆的喜歡不說,一個小助理,就算對李崇柏心有不滿也不敢針對樊歆,畢竟樊歆身後還有盛唐呢,這不是她敢得罪的。”
“這倒也是……”過了莫婉婉說:“反正報警了,就看警方能查出什麼吧。”——今早樊歆幫助李崇柏洗清嫌疑後,劇組再沒有後顧之憂,隨即報警,此後諸人便一直在等調查結果。
她低頭掃了溫淺一眼,一愣,“這麼多照片,你老看這張幹嘛?這張有疑點?”
照片里正是傷人的那根木杖,實物上繳警方了,溫淺留下了照片,他將照片逼近看,“這木杖有些奇怪。”
“哪怪了?”
“釘子。”
莫婉婉湊近看,就見傷人的那兩根釘子斜扭著釘在上面,木棍上還有亂七八糟的砸痕。溫淺若有所思道:“這釘子釘得很奇怪,如果兇手刻意將釘子釘上去行兇,拿錘子對準釘,釘子應該比較端正……但這兩根,扭扭歪歪,根本不像被認真釘上去的,倒像是不經意間砸上去的……”
“不經意砸上去的?不可能啊,這是木頭,不是泡沫,釘子頭朝內砸進去本來就難,不借助錘子擊打,隨手一揮怎麼做得到?”
“做得到,我找人看過,木杖是椴木做的,椴木材質較軟,敲打的力氣夠大,釘子頭能砸進去。”
莫婉婉愣了會,道:“你的意思是……這釘子也許是被人無意釘上去的?這事根本沒有兇手?”
溫淺搖頭,“我只是單純的分析這個木杖,不代表沒有兇手。”
莫婉婉雲裡霧裡,“那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溫淺跟她解釋不清,揮手道:“你別在這摻和了,去醫院照顧樊歆吧。”
莫婉婉:“……”
※
安靜的病房內,時間隨著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一晃一夜過去,已經是事發的第三天。
清晨陽光灑滿病房,莫婉婉趴在床頭,看著床上昏睡的樊歆,低聲抱怨:“警察都查了一天了,還沒結果嗎?”
慕春寅坐在床尾道:“小點聲,她昨晚疼一宿,好不容易才睡去。”他也派了人去調查真相,但比起調查結果,他更在乎床上的這個人。
莫婉婉剛要說話,慕春寅的電話響了,王導的聲音傳來,“慕總,請您來一趟,事清楚了。”
※
雅靜的房間內有兩排長沙發,兩波人正襟而坐。左邊是王導同公安局的民警,右邊是慕春寅莫婉婉還有隨後趕到的溫淺與齊湘。
王導解釋道:“各位,這事警方查了一天一夜,終於查清楚了,不是什麼兇手作案蓄意謀害樊歆,而是一個民工誤打誤撞造成的。”
諸人一怔,肚裡藏不住話的莫婉婉搶先道:“這也太可笑了,我們這是劇組,跟民工能扯上什麼關係?再說了,哪個民工誤打誤撞玩木杖跟釘子呀。”
王導道:“聽起來是有些不靠譜,但事情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