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才滿意地勾起了唇,重新拿起了水瓢,走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水瓢裡沒有水。
人群又議論紛紛,猜測著三公想做什麼,難道他不應該下令放出雲浮?
不羈卿回到了雲浮的馬廄,雲浮見不羈卿來,顯然是高興的,他努力用虛弱的頭蹭著不羈卿的肩,而不激。情則是淡笑了下,那笑容傾城柔和,但卻再無人認為其內心也是這般純善。
只見,不羈卿左手輕輕放在雲浮的頭上拍了拍,而後慢慢安撫其頸上整齊光亮的毛,右手則是用水舀將馬廄裡的沙子往外掏,掏出的沙子扔在地上,就這麼慢悠悠地掏了起來。
因為不羈卿的出現,重新燃起了雲浮求生的欲。望,它垂著眼享受不羈卿手掌上帶來的安全感,耐心等待他將沙子一點點掏出去。
好在,馬廄本就不大,一盞茶的時間,沙子已舀出許多,雲浮的整個脖子已露出沙外,呼吸也舒暢了許多。
再向下,不羈卿的胳膊已碰不到沙子的平面,於是將水瓢扔入馬廄裡,自己則是踩著鎖跳了進去,從在馬廄裡面向外舀沙子。
“三公的腦子又不好用了嗎?直接命人砸開木牆就是了。”一旁族人嘟囔了句,這一句正好被夏初螢聽到。
初螢笑了下,道,“非也,若此時砸開木牆,那便真的前功盡棄了,不能讓雲浮得救得太快,而要令雲浮遭受到每一個恐懼、每一絲期待,最終才將讓其徹底折服、依賴。”
此時此刻,連夏初螢也不禁對不羈卿另眼相看,她今天才知道,原來誅心之計不僅可以用在人身上,也可以用在獸身上!
隨著時間的流失,揚出的沙越來越多,當馬廄裡的不羈卿揮手時,太陽已經開始偏西,即將傍晚,而整個部落族人就這麼眼巴巴地看了整整兩個多時辰。
“孟永、杜宇,快去將木牆砸掉放三公出來。”夏初螢突然大叫一聲。
兩名影魂衛立刻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不敢用砍刀毀壞,因怕不甚傷了不羈卿,兩人用刀將釘子集中的木角砍壞,而後兩人合力將一塊最為薄弱的木板生生拆了下來。
木板拆掉後,雲浮終於得到了自由,跑了出去,繞著馬廄小跑了一圈後,又折了回來,將頭探入馬廄中,用鼻子去碰癱坐在地上不羈卿。
人群立刻如同炸開了鍋,因為眾人都能看出,三公不羈卿成功了。
別說大公不羈勇、二公不羈猛,連盟主都目瞪口呆,活了七十年,第一次見到如此馴馬,又能如此成功的馴馬!緊接著,不知是誰帶頭喊了聲“三公大人真是太棒了!”緊接著,族人們開始歡呼起來。有的大聲叫著不羈卿的名字,有人衝了過去想探看不羈卿的情況,一時間跑馬場如同過節的狂歡一般。
盟主雖心有顧慮,但看到三子終於成才,也算是有了安慰,老淚縱橫。
目瞪口呆的二夫人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拉著盟主失態的喊著,“盟主,這不算數吧,這算是哪門子的馴馬?這種投機取巧若傳揚出去,我們部落豈不是被人笑話?”
盟主心有不悅,“草原上無人規定必須用何種方法馴馬,而馴馬要的是一個結果,過程有什麼重要?”
二夫人依舊不甘,“這怎麼行?如果這種投機取巧都算合格,那像我們家猛兒豈不是白白這樣光明正大的馴馬了嗎?對我們家猛兒不公平。”
“閉嘴!”盟主憤怒了,狠狠吼了一句。
因為盟主的震怒,一旁族人們都靜了下來,好奇看去。
“如此心胸狹隘,你有資格做盟主夫人嗎?真正的盟主夫人必須胸懷天下,而你呢?卻要佔盡天下的便宜,不僅毫無作為,更是眼中容不得他人的成績,若真正的盟主夫人如此,金龍部落還有何前途?齊蘭國還有何希望?”
二夫人這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