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聽這三言兩語頓時就來了興趣,只道:「照純禧姐姐這樣說,我倒是對這位富察氏印象不錯。」
「富察大人我也是知道的,富察福晉身子一直不好,但富察大人身邊卻無側福晉和侍妾,更是與四個兒子放出話來,誰都不能納妾。」
「正是因此,他們家家風極好,當初富察大人那幾個兒子娶妻之際,可謂成了京城中的香餑餑,但也是同樣的理由,富察氏的親事怕是更難。」
純禧公主點點頭:「小時候你與我說你不願意娶側福晉,不願意納妾,我只當你說的是玩笑話。」
「如今你還是這樣想,若娶了富察氏也好。」
胤禛對這位富察氏倒是上了點心,只想著若有機會則相看一番。
等著再次早朝時再看見富察大人時,胤禛忍不住多留心了幾分。
富察大人這些日子也在為自己幼女的親事煩心,可以說是煩的頭髮都白了不少,原本擇婿時他是條件苛刻,可眼瞅著女兒到了十二歲,卻無一人上門提親,他和富察福晉急的睡都睡不著。
甚至因此,富察福晉病情愈發嚴重。
前些日子,富察大人聽說四阿哥要娶妻,身為武官的他對於聰穎的四阿哥也是十分欣慰,雖說這法子剛與富察福晉商議一二,便遭到了富察福晉的拒絕,直說他這是痴心妄想。
但身為武官,就要有膽有識,要不然富察大人怎會年過四十就已經立下赫赫戰功?
他找到純禧公主,結果並不意外,但他也不後悔,後來更是與富察福晉說起來——華楹不能嫁給四阿哥也是好事兒,雖說四阿哥與咱們華楹年紀相仿,小小年紀又招人欽佩,但這種皇阿瑪,到時候身邊是左擁右抱的,我可不捨得咱們華楹受這個苦。
得,他若是沒點自我安慰的本事,在朝堂屢次被人針對,只怕早就辭官回家了。
對上胤禛那探究含笑的眸子,富察大人心裡一個咯噔,下意識覺得這事兒有戲。
胤禛則想著見見這位富察氏。
沒出幾日,阿圖大長公主就設宴邀請京中福晉夫人。
這訊息一出,可謂是人人都想湊這個熱鬧。
說起來,阿圖大長公主乃是皇上姑母,故去太皇太后次女,也是太皇太后如今唯一在世的女兒,可想而知,她的身份是何等尊貴。
自寡居之後,阿圖大長公主便深居簡出,原先太皇太后在世時,偶爾進宮陪著太皇太后說話,等著太皇太后故去後,甚少露面,就連紫禁城中的家宴都沒有再參加。
算起來,上次阿圖大長公主設宴還是在五年前了。
就連皇上知曉這事兒,也派人去大長公主府傳話,說姑母平日裡就是該這般,這樣大長公主府就不會如此寂寥,更是派人送去了不少花木與瓜果,以助宴會順利開展。
這下不光是京城女眷,就連太子等人也想要前去湊湊熱鬧。
胤禛也有了藉口能夠出宮。
他更是知道這件事是純禧公主的手筆,身為太皇太后身邊長大的孩子,純禧公主與阿圖大長公主關係也是十分親厚,甚至連純禧公主的公主府都懸在了長公主府附近。
等到了宴會這一日,大長公主府更是難得的熱鬧。
胤禛跟在太子身後前去給阿圖大長公主請安:「……聽皇阿瑪說,這次是姑瑪嬤想要提前舉辦壽宴,故而我也為您準備了一份禮物,請您莫要嫌棄。」
太子準備的一尊白玉觀音。
胤禛給阿圖大長公主準備的是一本親自謄抄的佛經,眼瞅著與故去太皇太后有幾分相似的阿圖大長公主,他心裡則是五味雜全,向來外向的他難得沉默起來。
阿圖大長公主向來喜靜,並不喜歡熱鬧,很快就屏退眾人。
雖說從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