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很難抓到第二次。約定這種事情是對君子而非小人，你覺得就算你放了她，她就會改邪歸正？或是對你感恩戴德嗎？”

沒有逼著她認同自己的想法，給她靜靜思考的時間，蘇襄被困了太久，久到她的世界太過單純

“那，那能給我一點嗎？”

“什麼？”

幾人射過來的目光，嚇了蘇襄一跳

“我也想要一點”

“想明白了？”

“嗯！可以不要她的性命但是該她受的懲罰，是對那些無辜之人唯一能做的事情，約定是對君子而非小人，我記住了！”

“孺子可教！那我們就先去看看胭脂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東西放到蘇府門前吧！”

一個時辰還早得很，蘇襄突然叫住顧流兮

“我想去個地方”

沒想到蘇襄想去的竟然是那個老婆婆的餛飩攤

現在的天越來越冷了，老婆婆的餛飩攤除了一些熟客倒是顯得幾分蕭瑟，佝僂的背影將攤面擦拭的一塵不染

“上次我的錢丟了，欠了老婆婆三文錢，我想還上。老婆婆的餛飩真的很好吃，我請你們吃吧！”

沈流意捂著肚子“正好我餓了”

“那就多謝了”

蘇襄開心的笑起來，是她應該謝謝她們！

短短几天，她卻彷彿過了好多年，是她們給了她重生的勇氣

沈流意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貪吃貪玩還喜歡佔便宜，可最先發現她會做噩夢的就是她

一邊嫌棄著說著她，一邊還抱來了被子，和她擠在一起

“真不知道噩夢有什麼好怕的，行了，這回我也睡在這，我命硬什麼牛鬼蛇神都會被我嚇跑的，快睡吧睡吧”

真神奇，那日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做過噩夢

顧流兮就不用說了，從相識的那一日開始就在幫她，就像她生命中踏著七彩祥雲的神仙，無所不能無所不行

“婆婆，三碗餛飩”

“哎，小姑娘坐在那等一會，馬上就好”

原來老婆婆已經忘了她了，蘇襄被婆婆掀鍋蓋的熱氣燻了一下，竟然覺得眼眶有些溼潤

“婆婆是我，我上回欠了您三文錢還記得嗎？”

老婆婆抬起滿臉的褶皺，眯眯著眼睛，只覺得眼前的小姑娘長得跟個仙女似的，她在這擺攤十多年了

在此期間，白吃的，賒賬的，忘給的，掀桌子砸凳子的都碰見過了，就是沒一個回來還錢的

“有些印象，就三文錢，哪用你大老遠的跑來還，都說婆婆請了”

眼見蘇襄的話音都帶著哭腔，生怕她將還錢弄成情感大戲

顧流兮懟了懟沈流意，示意她上去幫忙

真搞不懂她，弱的跟個兔子似的，兩句話說不到有什麼好哭的，沈流意認命的扯起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