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被人抓去做苦力了?這模樣也太慘了點吧。”將近2個月不見,這人像是被妖怪吸了精氣,如同霜打的茄子。
“哎……別提了,看到沒,這都是近1年來,我從埋鄉向各個大城發出的貨品,還有發往諸侯國的,都退回來了,起碼一半沒賣掉。”七娘不停嘆氣,笑的悽慘。
“怎麼會呢?是那邊賣的不好,所以退貨?你們有沒有契約什麼的?”前世單方面違約都是要違約金的,也不知道古代有沒有這種法律效應。
“有,可是……可是不是人家不要貨啊。”七娘一捶大腿,蹲在地上,一點以往精明的模樣都沒了。
“莫非有什麼從中作梗?”既然買方和賣方都是商量好的,沒理由生意做不成啊。
“別提了……”七娘起身,把我拉到一處隱秘之地,確定無人偷聽之後,小聲道:“你不知道,這一年裡退貨的不止我的,我從中介紹的商戶們,還有一些百年老字號的東西都運不出去,特別是運往諸侯國的,肯定是要退回來,還被人反覆檢查,這成本啊,都打了水漂了,貨也爛在手裡了。”
“那鏡都那麼大的城市也不行嗎?”按理來說首都的情況會好一些,至少沒有地方官吏層層扒皮。
“鏡都啊,更怪了,聽說啊,所有鏡都的商行都在被朝廷排查,特別是賣鐵啊,賣木頭的,賣糧食的,好多以往進我們貨品的商家都不敢要了,說是怕物品積壓,再被朝廷收羅了去,她們寧可賠錢。”七娘頹然的說道,木呆呆的看著那一箱一箱的貨,這些原本應該成為銀票的貨物,現在卻成為了心頭的大石,怎麼都搬不開了。
“不用擔心,你賣的是什麼?能不能放的住?實在不行,等局勢好點,你再運。”我前世也遇到過退單的事情,這做生意哪有不賠本的,曾經幫人印刷傳單,因為印刷效果雙方無法達成共識,就虧了錢,也算是買了一個教訓。
“木頭,現在還好,只是要是下雨……”七娘又繼續嘆氣,我看都快嘆成老太婆了。
“會好的……”我自知幫不了她,只能口頭安慰了。
“對了,聽說你早餐車生意不錯。”七娘也不願讓我老看她落魄的模樣,便轉而談起了我的生意。
“還好,不過你訊息夠靈通的啊,剛回來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燕兒告訴她的,還是說有人向她訴苦,說我們壞話了?
“不是,剛看到文書,還問我你在不在呢,她去了你家找你,說是早餐的事兒辦下了,叫你明日一早去她那裡,小一,真有你的,生意都做到衙門去了。”七娘雖然自己身遭不幸,卻還為我高興。
“還行,只是……哎……等找上燕兒一起聚聚的時候再說吧。”我實際想說桑桐癱瘓的事兒,後一想,七娘本就鬱悶,我何苦讓她更替我難過呢,於是,告別回家,卻沒去毛家赴約,只因聽說那是文書親自來尋的。
我不知道文書是不是和那衙役有關,可現下想起她,就有種不安,彷彿她會引出大事兒,我害怕家裡只有桑桐和譚大叔兩個柔弱男子,那幫人會對他們不利,就算我與桑桐再鬧彆扭,他始終都沒離開我的心房。
腳下生風,飛一般的往家奔,卻見大門未栓,只是虛掩著,想想不由自責,自己走時不太小心,可若是鎖上,譚大叔就無法進入,來回都是矛盾。
推門進院,步不敢停,撩袍就往桑桐房間跑,卻看院中已然架起藥爐,心跳頓時平伏几分,腳下速度卻沒降下,可這雙腳剛踏上瓦房前的矮階,就見房門開縫,也沒關緊,隱約還能看到桑桐的床榻,卻看不到桑桐的臉龐,自然,他也看不到我。
“為何你不和她說實話?”譚大叔的聲音徹底的排解了我的恐懼,還好,兩人都沒事兒,是我多心了。
“奴家無話可說。”桑桐的語氣不似平常,好像不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