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可要小心一些,雖說將乃三軍之魄,自當勇猛精進,但似顏良這般明知不敵仍舊逞強者,實非一軍主將作為。”
“慈謹記!”太史慈連忙肅容道。
八門金鎖陣陣型比較繁複,但李儒對此陣研究多年,早已了熟於胸,而將士們只需按照李儒之前劃出來的地方搭建便可,佈置起來,卻也不難,只是這陣法之道,尤其是這種靜陣,很多時候用的都是障眼法,身在其中,不明就裡的情況下,很容易迷路,哪怕是青州將士也是一樣。
李儒自然不可能教會每一個人八門金鎖陣,如果八門金鎖陣這麼容易學,也就不會至今為止,沒幾人用過了。
眼看著陣營逐漸完善,李儒開始按照屯為單位,將軍中將士分開,各自在不同的區域,若無命令,不可隨意越界,整個陣營路線不好記住,但只是周圍一片,要記住卻並不難。
這也是靜陣的弊端,再神妙的陣法,終究是死陣,對方只要瞭解了內部構造,要破也不難,如果是戰陣的話,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必須不斷訓練,而且主將也必須對陣法有足夠的瞭解,將其中的各種精妙變陣施展出來,才能發揮出八門金鎖陣的真正意義。
次日一早,眾人正在李儒的指揮下,開始設定寨牆,這寨牆與以往的寨牆又有些不同,並非一個平面,從外面看上去,似乎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道間隙,看上去怪異無比,但如果有人敢從這些間隙中進去,活著出來的機率可不高。
“將軍,先生!”一名偏將大步走到兩人身邊,躬身道:“袁軍大營似乎出了些事情,如今營中掛滿了白綾,看樣子,似乎是有大將陣亡。”
“大將陣亡?”太史慈扭頭看了李儒一眼,皺眉道:“可是因為那張南?”
“恐怕不是。”偏將搖了搖頭道:“那張南不過一副將,當無如此陣仗。”
連張南都不夠資格,那在袁軍大營裡,恐怕也只有顏良死了才有這等陣仗了。
太史慈與李儒對視一眼,沉聲道:“走,我等且去看看。”
一行人帶著護衛出營,策馬來到袁營之外,太史慈皺眉看著那掛滿白綾的大營,扭頭看向李儒道:“顏良死了!?”
他昨日一箭是瞄著顏良左胸射去的,不過當時轅門關的太快,連太史慈自己也無法確定是否命中,此時頗有些不確定。
“恐怕未必。”李儒看了一眼袁軍寨牆之上一臉警惕的袁軍將士,搖了搖頭?
“那這……作何解釋?”太史慈指著袁軍大營,不解道,這種陣仗,憑一個張南還真不夠資格。
李儒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說道:“說句將軍不願聽的話,若將軍戰死,在敵軍不明真假的情況下,在下會命人秘不發喪,竭力對外保密。”
太史慈皺眉道:“先生是說,此乃敵軍之計策?”
“若此時將軍揮軍攻營,恐怕會正中敵軍算計,入營容易,出營難。”李儒冷冷的瞥了袁軍大營一眼,撥轉馬頭道:“若是將軍不信,可試上一試。”
太史慈聞言苦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哪還敢試,當下跟著李儒回了大營,繼續佈置大營,眼下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顏良所部其實已經沒了太大的威脅,他們真正要面對的,是隨後袁紹的主力大軍。
接下來的幾天,袁軍繼續披麻戴孝,而這邊,太史慈彷彿不知道一般,繼續鞏固營防,雙方彷彿突然之間握手言和了一般,互不侵犯,只有雙方斥候,偶爾相遇,發生一些爭鬥。
五天後,顏良終於忍不住,招來許攸,抱怨道:“先生,這都已經五天了,那太史慈怎的自那日之後,一點動靜都沒有?”
“此計……”許攸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怕是難以奏效了。”
“為何?”顏良不解的看向許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