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那一大家子呢,作為家族生意的真正掌控者,劉向予還要對下面不同的聲音給予反映的。
“三叔,您這個想法不對,上面早有默許?那有沒有正式的檔案?若是出了問題以後,您能不能拿出領導的批示?我想,既然是默許,就拿不到檯面上來說話……”對於劉向予的無所謂,嚴寧是嗤之以鼻,沒有這些真正能夠表明上層態度的紅標頭檔案,一切都是浮雲。既使高層現在不追不查,留到日後也是一個隱患。
而且,在嚴寧看來,軍方透過走私這種方式來籌集軍費,固然是解決了一時之難,但是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更大。說得誇張一些,動搖軍心也不為過。何況凌家的情況更為複雜,為了保證對西北軍區的控制,原本應該西門軍區自己去做的走私,被凌家接了手,交到了劉向予岳父的手中,如此一來,性質就發生了變化,既使高層默許各大軍區這種斂財的行為,也不見得允許某個家族參與其中,口風若是發生變化,讓你根本說不出理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乾等,幹靠吧,要不就讓胖哥自己去想辦法,我是拿不出錢來了……”嚴寧一句話問的劉向予啞口無言,最終惱羞成怒,不好衝著嚴寧這個小輩發脾氣,卻把矛頭直向了兩個哥哥,大有撂挑子、甩手不管了的意思。
“嚴寧,你是學經濟的高材生,還有一個聚財童子的雅號,你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問題是嚴寧提出來的,劉向嚴把問題又推了回來,一個勁的往嚴寧頭上帶高帽子,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伯父,見效快的辦法我也沒有,若是有的話早就提出來了,也不需要您問了。不過,我倒是有個想法,雖然無法彌補缺口,但多少能緩解一下現狀……”從劉老答應嚴寧和瀟瀟的婚事以後,嚴寧與凌家已經牢牢的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凌家出了狀況,由不得嚴寧不問不聞。但是,走私汽車、走私成品油屬於暴利行業,而且之份利潤多到能彌補一個大軍區的虧空,想來不會是小數目,嚴寧就是神仙也變不出充足的經費來。可放任不管,任其這麼幹挺著,也不是辦法。
“三叔,我覺得您有些鑽牛角尖了,走私汽車和成品油是暴利行業沒錯,但風險太大,稍稍有些風吹草動,都會讓人驚出一身冷汗,隨時防備著船翻人倒的可能,收益和付出明顯不成比例,這個險就有些不太值得了,我剛才算了一下,走私一船油和正常報關的利潤相差了三倍,也就是說我們把成品油正常報關不是賠錢,只是利潤低一些,我們完全可以打通關節,取得銷售配額……”嚴寧冥思苦想,覺得還是應該在遠洋貿易上下功夫,不管錢掙的多少,總比沒有強。
“三叔,其實算一算,正常報關並不是很虧,您想,您走私油進入國內,脫手的價格會比市場價低上不少,船員的薪金又要比普通船員高几倍,再加上打點一些關係,都需要大量的金錢,若是我們合法經營,風險小了,投入也少了,扔在路上的花銷也少了,兩下這麼來回找一找,還可以找回一部分利潤。既然是這樣,我們為什麼不透過合法的渠道來採購銷售呢?”憑著凌家的身份地位,在國內爭取一些成品油的銷售配額,根本不是多大的事,畢竟國家每年都要進口大量的成品油。若是能再加強一下管理,壓縮一下開銷,既使不足以彌補西北方面的款項,也不會相差太多,只是包括劉向予在內的凌家人都是一根筋的大老粗,就看著走私掙錢了,根本不願意去想正經路子,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把生意都停了下來,一個個的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