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康全好似早就知道蘇芮要這樣問一樣,他淡定的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剛才談到馬家失落的樣子。
“我之所以認為他是李家後人,並不是因為他的姓氏。”
原來,馮康全在遇到李軒的時候,李軒正在古玩界擺攤賣古董,但是與別人不同,他的攤位十分的簡陋,一個蛇皮袋上面放了一個七八寸高,被擦的蹭光瓦亮的瓷瓶。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
古玩街上來來回回的玩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即使是看到他這個攤位,也不會將視線浪費到他的身上。原因就是他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一眼看過去就一個瓶子。再有就是那個瓷瓶看著太新,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古董。
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路過閒逛的馮康全多看了他幾眼,一看不要緊,才發現那個瓶子十分的眼熟。
怎麼能不眼熟?因為那瓷瓶他那裡也有一隻!
那瓷瓶的款式十分的普通,與觀音手裡的玉淨瓶形態相似,但是上面卻描畫了許多繁複的花紋。
雖然李軒那個花瓶與他手裡的那一隻有所不同,但如果將這兩個瓶子放在一起,絕對能讓人一眼就認出這兩個瓶子是一對!
因為這熟悉的花瓶,勾起了深埋在馮康全腦海中的記憶。
原來,在摸金門被迫一份為二的時候,馮家祖先和李家祖先同時也將一對他們從土裡帶出來的花瓶一分為二,當做了信物,一人帶走了一隻。
馮康全的爺爺在去世之前將這花瓶交給了他,將馮家的這一段歷史說了出來。直到那時,已經成人的馮康全才知道他們馮家還有這麼一段歷史。
就因為他直到那個瓶子是摸金門的信物,所以,即使當初他剛來京城,幾乎要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也沒有想過將那隻花瓶賣掉。
這也是他只是懷疑李軒是李家後人,而不敢確認的原因。
李軒將當街擺攤賣那隻花瓶,是不知道這花瓶的重要性,還是說,李家已經斷了摸金這一手藝?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花瓶並不是李軒的!
不管是這三種之中的那個原因,馮康全都不想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與李軒相認,所以,他才會將李軒帶到萬古軒,準備近距離觀察一下。但是卻沒想到,被突然而來的蘇芮撞個正著,還讓李軒鬧了一個烏龍。
馮康全說完,就仔細觀察蘇芮的表情,想要看穿蘇芮的想法。
正好迎上了蘇芮卻若有所思的目光,馮康全心中一凜,他總覺得蘇芮那一眼能夠將它看透!
緊接著蘇芮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馮康全屏住呼吸,不自在的迎上蘇芮的視線。
一時間,室內相顧無言,又過了一刻,馮康全終於忍不住了,他嚥了一口吐沫,又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蘇總……你……”
就在這時,一直盯著馮康全看的蘇芮卻突然開口了,“你們馮家很有名?”
馮康全想也不想,下意識的就說,“那是當然!”
但是當他意識到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是蘇芮的時候,他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了笑,“我們馮家即使沒有了摸金門的名號,在南邊的土夫子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只可惜傳到我這裡,連一個鬥都沒有下過。”說著,馮康全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蘇芮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繼續開口說道,“除了那個花瓶以外,還有什麼方法能看穿你是摸金馮家的人?”
馮康全一愣,一時間沒有聽明白蘇芮的問題。
蘇芮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這對花瓶只是一個信物,通常時候是不會拿出來示人的。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我們馮家就是當年的摸金門封家。”
馮康全喝了一口茶水,才繼續一臉自得的說道,“我們馮家從摸金門分出來之後,改姓為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