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回了家,到家之後,沈素梅還沒回來。蘇夏不知道母親中午回不回來了,就自己泡了包泡麵吃,下午該上學的時候又自己揹著書包去上了學,臨走前給母親留了張紙條,告訴自己中午吃過飯了,讓她不要慌,
31、新的生活 下 。。。
什麼事情都有能夠解決的辦法。
下午放學之後,輪到蘇夏那組打掃班級衛生。等她弄完了班級的清潔工作回家的時候,家裡的燈也是暗著的。蘇夏一面開門一邊憂心忡忡的想自己腦海中的記憶是不是有什麼遺漏了,看母親這一整天都不沾家的樣子,事情肯定有急變,八成還不是什麼好事。
想了半天蘇夏都沒想起來到底是哪裡出了不對。市政府的規劃是大問題,不可能貿然將時間提前或出現重大變化的,那麼,有改變的就是房東那邊了。難道是房東遇到了開條件更好的人,所以不想把倉庫組給她們了?蘇夏想著,這樣很有可能。不過如果事情是這樣,她反而不擔心了。她們和房東簽了三年的合同呢,而且當初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標註了一條:禁止任何一方用私人理由提前終止合約,違約者賠償對方五倍押金。押金是兩萬塊,五倍就是十萬。
給自己打了打氣,蘇夏也沒自己做晚飯吃,就一邊寫作業,一邊等著母親的回家。到差不多晚上八點的時候,客廳的窗戶突然亮了起來,有轎車停在了樓下。蘇夏耳尖的聽到了母親的說話聲,穿著拖鞋“騰騰”的跑到客廳窗前,拉開窗簾偷偷的往外看,卻看到母親從一輛高階轎車上走下來,還態度平和的跟一箇中年男子說話!
蘇夏的眼睛噌的一聲就放亮了,耳朵也放尖了。死命的巴著窗戶往外看,卻只能看到母親微笑著和對方說話,而那個送母親回家的男人,看輪廓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舉止文雅,非常的有風度。看不清楚樣子,但能感覺得到他一定是在笑著的。
蘇夏倒沒有在心中編排這個男子是母親的什麼朋友之類的,她知道這男人的出現肯定和倉庫的合約問題扯不開聯絡。對方送母親回家,還態度友好,那就說明這事情肯定是解決了,最起碼,也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蘇夏鬆了口氣,撂下了簾子,聽到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就跑去為母親開了門。
沈素梅推門進來,見到蘇夏就站在門邊,頓時笑道:“剛剛你揭簾子偷看了吧。”雖然是問句,說出來的卻是陳述句的口氣。
蘇夏也不遮掩:“早屋裡聽到你說話了。媽,那人就是要搶咱們倉庫的?”
“什麼搶倉庫啊,這是個誤會。”沈素梅點了點蘇夏的額頭,換了拖鞋進屋,“給咱們籤合約的那個房東太不厚道了!要不是人家施先生好說話,咱們的網咖這個月是開不成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蘇夏一屁股坐在沈素梅屋裡,一邊看著母親換下套裝,換上睡衣,一邊問道。
沈素梅說:“就咱們租倉庫的那條街,是要改建了!北京來了一家大公司,那公司的老闆是咱們A市人。現在發達了,要投資咱們市裡。咱們市不是今年才出了未來十年的規劃圖麼,東區那邊都被劃為了開發區,以後是要投大資金建設的。那公司的老闆看中了文興路那條街,從市裡把那條街未來幾十年的經營權都買了去,準備全拆了,然後建一個商貿中心,要蓋幾棟寫字樓,百貨大廈什麼的。租給咱們倉庫的那個房東不知道這個訊息,貿貿然就給咱們簽了三年的合約,不止咱們,街裡其他商戶這幾個月也有轉讓買賣的。昨天市裡有改革委的官去給他們說了這件事,說是那公司會給這條街上住的人,商戶都發大筆的拆遷費用。這個房東覺得倉庫拆了更值,就跟那公司簽了協議,轉頭才想起跟咱們的合約!這倉庫都要拆了,我們網咖還怎麼開!”
“那讓他按照合約賠錢啊!”蘇夏不忿道:“做生意哪有這樣見錢眼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