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般;連罷了十日朝,金鑾殿上顯得格外冷清。南方災情還在加重;請求救援的奏摺一封接一封送入京城,短短几日,證聖帝眉宇間便起了一條深深的溝壑;鬢邊更生了幾絲華髮。
卻在三日的最後一日,宮中傳來訊息;得了癔症的九皇子從假山上摔下陷入昏迷,醒過來竟奇蹟般的好了。太上皇龍心大悅,立即召開宮宴替么兒慶祝。久不上朝的四王八公帶著貴重禮物忙不迭的趕到紫宸殿;把太上皇與九皇子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唯獨證聖帝,端坐在金燦燦的御座上,很有些孤家寡人的意味。
“環兒,這些人不怕我呢。”證聖帝將少年拉到自己身邊落座,輕笑道。
“只需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他們會知道何謂害怕。”賈環朝人堆中的九皇子舉起酒杯致意,然後一飲而盡。九皇子面上含笑,攏在袖中的手卻不可遏制的發起抖來。
“等到他們知曉的時候,卻是晚了。”證聖帝搖頭嘆息,“明日環兒便去他們府上討債吧,我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賈環點頭,眼睛卻盯著九皇子,見他看過來,將指尖置於脖頸處做了個割喉的動作。九皇子正抬手豪飲,見此情景嚇得不輕,一口酒水嗆入喉管,當即咳得天崩地裂。宮人們連忙圍過去,拍背的拍背,擦拭的擦拭,好一通忙亂。
“就這心性也想與你爭,不知死活。”賈環語帶輕蔑。
證聖帝攬住他肩膀連連低笑,心情好得似要飄起來,見老五坐在堂下,正用赤紅的雙目瞪著自己,更是愉悅的衝他舉起酒杯。
…
翌日早朝,證聖帝命神威侯帶領錦衣衛去各大世家收取欠款,第一個拜訪的便是欠銀子最多的五王爺。
甫一到得忠順王府,賈環便命錦衣衛舉起弓弩,將偌大的府邸外三層裡三層的圍起來,倘若有人反抗,格殺勿論。
稽延頂著一頭冷汗將神威侯迎進門,帶入後花園。
此時已入夏,天氣十分炎熱,園中…淫…靡的景象卻把本就燥熱的溫度更往上哄抬幾分。卻見五王爺與幾名世家子弟坐在荷花池邊,身旁環繞著各色美人,男的女的,妖嬈的清秀的,一陣陣嬌…啼、一縷縷香風,一串串…浪…笑,直把尖銳的蟬鳴都壓下去。
原先空寂的府邸,不過幾日又被各大世家送來的美人塞得滿滿當當。
五王爺懷中坐著一名姿容絕豔的女子,雙手摟住他脖頸,紅唇抵住他耳廓,也不知說了什麼,把五王爺逗得朗笑不止,大掌探入她衣襟,在那渾…圓…豐…滿的…酥…胸揉捏。女子一邊…嬌…喘,一邊咬著他耳垂撒嬌賣痴,那畫面叫旁的幾名世家子弟看得口乾舌燥。
賈環停步,負手站在原地輕笑。
稽延額頭的冷汗冒得更快了,勉力維持住平靜的語調,躬身道,“王爺,神威侯來訪。”
五王爺抬眸一看,膽兒都快裂了,面上卻十分狂妄霸氣,質問道,“你還有臉來見本王?”探入女子衣襟的大掌悄悄的,一寸一寸的挪出來,然後攏入袖中微微發抖。
“奉旨討債,不得不來,還請王爺與我一個方便。”賈環上前兩步。
“討債?本王若是不還,你待如何?”五王爺心肝一顫一顫的,引得麵皮跟著抽搐,看上去倒似氣得狠了。
“自然是先禮後兵。”賈環衝牆頭一指,卻見上面站著一排弓箭手,弓弦已經拉滿,箭矢也已搭好,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說暮�狻�
“賈環,而敢!”南安王世子憤然拍桌。
“我自然敢。”賈環挑眉輕笑,一支強勁的弩箭隨即扎入南安王世子手邊,直扎穿桌面,僅留下幾寸長的尾羽。
園中死一般寂靜,足過了幾息,南安王世子才驚聲尖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他身邊的幾個世家子弟忙將歌姬孌童拉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