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不再深究這個問題,生怕又被蘇牧找到什麼突破口反擊,把她貶低的一無是處。
她說:“蘇老師要去的也是同學會嗎?”
蘇牧說:“是高中同學舉辦的度假,時間為兩天。據我所知,你的病假還剩下兩天,剛好不衝突。只要你去,我不介意付你工資。”
“非去不可嗎?不能拒絕嗎?”
“不能。”
“有什麼原因?”
蘇牧不肯說了,大概是也覺得變成剩鬥士,有失男性尊嚴。
白心追問無果,只能妥協。
而蘇牧垂下眼睫,朝窗外遠眺,意味著拒絕說話,也就是毫無商量的可能性。
這是他的小動作,也是他的慣用伎倆。
白心無論如何,都破解不了。
她也只能去了。大不了,事成之後和蘇牧的那些同學江湖不見,或者說她甩了蘇老師,左右丟人的都不是她。
隔天,白心就陪著蘇牧前往度假地點。
白心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忍不住問:“扮演你的女朋友,我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項嗎?”
“你只需要保持安靜。”
蘇牧的語調並未有不快,相反的,他很享受現在這段行駛山野間感受涼風的時光。
他之所以這麼說,顯然是看穿了白心極其不擅長說謊這一點,給她一條最為實用的建議。
白心沉默了幾秒,問:“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擅長說謊的?”
蘇牧側目,看了白心一眼,眼帶讚許:“白小姐,你似乎比以前聰明瞭一點。”
“我一直很聰明,說重點,蘇老師,別混淆視聽。”
“你還記得你八歲的時候做過什麼嗎?數學考了63分的那一次。”
白心的氣勢弱下來,她聲音孱弱,幾不可聞:“那次是一個意外,我清楚記得最後一題,是我粗心,看錯了資料。”
“說重點,白小姐,別混淆視聽。”
白心咬牙切齒,這人做事,還真是睚眥必報。
她狠下心,說:“那一次,我把63分改成了83。結果到了晚上,忍不住還是坦白了。”
“那麼初二那次呢?你把班費弄丟了,又編織了什麼藉口?”
“我說幫助家境貧困的老人了。”
“結果呢?”
“我選擇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由上述情況得出結論,你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
“我……”白心想反駁,找不出藉口。
“但是。”蘇牧忽的頓了頓,他轉頭,看白心,鏡片被陽光照得隱隱有光,擋住眸色。
蘇牧遲疑了很久,才抿唇,說:“昨天,陪你去扮演男友的時候。你配合的堪稱完美,這是為什麼?”
白心正好找到臺階下,她洋洋得意:“這說明,我現在也是極有城府的人,和過去dbye!”
“很顯然,你不是。”蘇牧說,“所以,只有一個結論……白小姐,你的內心是接受讓我當你男友的,所以才會那麼坦然,不是嗎?”
“怎麼可能?”白心愣了,這種結論可能嗎?
“你在……暗戀我。”
蘇牧說完,將目光調轉回前方。他的食指在方向盤上輕敲兩下,發出篤篤的聲響,骨節分明,透著白,很好看。
他說的有理有據,白心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在暗戀蘇牧?
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他是musol,是她曾經企圖追逐的星光。
白心錯開這個曖昧的話題,過了好久,她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蘇牧說的坦然:“我說過,我瞭解你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