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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愁著該怎麼去掉包藥碗,瞞天過海呢,這裡就有現成的機會送上門了。
很顯然這個御醫院的學徒是被人收買了,正好在後門守著要行動的人的。
沒想到陰差陽錯那個真正該進來的人還沒到,他卻先到了,就被拉進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也想要換掉小兔子蘇雅然的藥的幕後人,是雅然的朋友呢,還是雅然的敵人了。
慕容聖自己分析,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居大。
畢竟女帝這麼些年在宮中也頗是有幾個男妃的,聽其他的侍官走來走去的交談中可以知道,有個住在冷香宮的冷妃還是頗受寵愛的。
雅然這麼被擄了過來,目前看來又被女帝養在了自己的寢宮,顯然是給其他的男妃壓力不小。
保不齊就有人不想看他好,想要他最好是永遠纏綿病榻,然後沉痾漸深,最後不治身亡。
宮中的黑暗爭鬥,他從小看得也不在少數。
對這一套也可謂是相當的熟悉。
因此,很大的可能就是現在他頂替的這個本該出現的侍官的身份,就是出自了某個宮的男妃的派遣。
不過,因為他畢竟是冒牌貨,不清楚底細,也不管隨便亂開口,只是低聲地‘嗯’了一聲。
女學徒見他話少,人又很聽話的樣子,不由春心也有些萌動。
微微放緩了腳步,似是好心的提點了他一句,“你若是成功的送完了藥,就千萬不要回冷妃那裡去,不然的話——後果你懂的!”
慕容聖腳步微頓,心中激動,原來果真是出自冷香宮的妃子的命令。
這下好了,藥替換掉後,還能順便把黑鍋轉移到冷香宮的頭上去,反正本來就是出自那邊的授意。
只不過冷香宮的那一位不知道就算他不下這個掉包藥碗的命令,這碗要去送給雅然喝的藥,也不是什麼大補大好的藥。
反而他會去掉包一碗無傷大雅的藥,換而言之,冷香宮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只不過這件好事,會不會讓女帝和冷妃滿意,他慕容聖可不會管。
他只是需要儘可能多一點的爭取出時間營救蘇雅然而已。
這些,種種複雜和驚喜的心思都在慕容聖的腹內流轉,臉上卻是半絲半毫痕跡都沒露。
反而配合著露出幾分驚慌又有幾分感激地神色,看向女學徒,“多,多謝姐姐提點,小的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也不用怕,我這裡有塊出宮令牌!你送完藥後,就立即拿著它出宮去,住到城裡春香街盡頭的那家客棧去,明天我找個機會出宮去接你到我家去!以後你就跟我了!怎麼樣?”
慕容聖這下聽明白了,敢情這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打上他的主意了。
一時間,努力控制著嘴角不抽搐,慕容聖好不容易才低頭裝出感動不已的樣子。
點頭,從她手中不客氣的接過那塊出宮令牌。
畢竟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用得上。
看不出這個小學徒,在宮中還是有點手段的。
想來也是,要是家裡不是有點什麼背景的話,御醫院的學徒哪裡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的?起碼身家清白這一關就很難過得去。
那女學徒見慕容聖收了她的牌子,更是歡喜不已,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白忽悠到了如此一個極品的美少年啊!
忍不住稱讚他,“這樣機靈就對了!差點忘記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木!”
慕容聖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
“小木嗎?很可愛的名字,我叫孫菲菲!”
“…………”
慕容聖不吭聲,只是跟著她往前走。
“喏,前面就是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