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這邊一走,尚曉也被打發走了。
政委才對楊營長說道:“先查清楚李連長私下是不是三番五次為難杜班長,再看看她聽了杜班長剛才那番話的態度。”
“楊營長,下次再遇到什麼事,即便是自己營裡的人受了委屈,也要先搞清楚事情原委再發火,一個營長這麼不穩重。”
說完政委就轉頭走了。
留下臉上五顏六色的楊營長愣在原地。
周營長摸了摸鼻子,因為下屬被政委說,還真是……憋屈。
“楊營長,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連長也點了點頭,快步跟著周營長走了。
兩人走的離衛生所遠了,陳連長才‘噗嗤’笑出來。
“老班長,你說楊營長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周營長臉色陰沉著,看都不看旁邊的陳連長。
杜一打贏了給他們營長臉,他才去護短託底的。
可那個李連長背地裡肆無忌憚的欺負他營裡的人。
他就跟平臺受了悶氣一樣。
心裡不舒服。
等他回去就跟手下的四個連長說,找營裡會打架的,這一星期就找李連長手下的比試,只許贏不許輸。
這麼欺負杜一,當他們營的人都不存在嗎。
陳連長看周營長臉色陰陰的,在岔路口打了個招呼,趕緊回了汽車營。
汽車營裡,杜一腰上墜著中等大小的石塊,在蹲馬步。
訓練的汽車兵們頻頻回頭看著杜一。
幾個在樹下休息的汽車兵,小聲的指著杜一討論。
“那石塊少說也有三十斤,這馬步蹲了有一個小時了吧?”
“有了有了,她走之前還蹲了五十多分鐘,姿勢標準,紋絲不動,難道她不會累嗎?”
“你看那快溼透的衣服,能不累嗎!”
三人說完臉上紛紛露出服氣的表情。
現在八月初正是天氣最炎熱的時候,越是不舒服,越能鍛鍊一個人的耐力。
下午杜一主要練核心力和耐力。
晚上她再練肌肉和力量。
陳連長回來後,就抓著手下的人就加倍訓練。
還一直拿杜一舉例子。
“看人杜班長今天過來摸了車,就能過斷橋,你們呢?”
“整天嘻嘻哈哈的,還有兩個月就是全國部隊大比了,你們難道要拿這個樣子去參賽嗎?去了也是給我丟人。”
這些汽車兵都是男同志,被自己連長這樣貶低,心裡的鬥志一下就燃起來了。
難道他們男人還比不得一個女人嗎?
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刻不歇的開始訓練。
陳連長滿意極了。
杜一就是福星啊,人還沒弄來就給自己添了這麼大助力。
他手下這幫刺頭,真是讓他頭痛死了。
得天天想著法子讓他們加油幹。
現在他什麼腦筋都不用動,只要杜一在這就行。
他看了眼在樹下拴著石頭扎馬步,笑得極其燦爛。
一下午時間過的慢又快,杜一苦苦撐著身體扎馬步,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身體快到極限了。
腿都在打擺子。
路過的汽車兵都勸她休息一會兒,別訓練過度,肌肉拉傷。
她自己心裡有數,又堅持了半個小時。
在終於撐不住的時候,才一拉麻繩腰上的繩子讓石塊掉落。
重重的坐在地上。
休息了還沒一分鐘,又立即盤腿坐在草地上開始打坐。
不管周圍車聲多嘈雜,疲憊感有多重,杜一強迫自己放空大腦,迅速進入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