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軍長和政委都來了。
立即往兩邊退讓,留出一條路直通邵家大門。
政委任永華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雙手背在身後,走進邵家。
就見破敗不堪的屋子中,杜老元帥正老當益壯的專心砸地板。
杜長龍左手拉著樓梯扶手,右腿抵在階梯上,用電鋸賣力鋸樓梯。
杜蕭兩個當家女主人,也各拿著扳手和鐵鉗在砸廚房的灶臺。
任永華:“……”
他向杜父走去。
對揮汗如雨的杜父道:
“杜師長,你們兩家是怎麼回事?”
他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看了眼旁邊的邵師長。
杜父無奈放下鋸樓梯的鐵鋸。
用衣袖抹掉額頭的汗,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說了。
然後憤恨的指著邵建國道:
“首長,政委,你說我閨女憑什麼從小被他閨女欺負,他若是教子有方,閨女怎麼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不該找他麻煩嗎?”
孔令英和任永華對視一眼。
沒想到裡面這麼複雜。
這算計杜家閨女的清白,還是大院裡幾個姑娘合夥做的。
說出去,都丟軍區大院小輩的臉。
任永華看著邵家這跟火箭炮轟炸過的房子。
重重地嘆了口氣。
砸也砸了,他現在能說什麼。
還能去訓斥受害者嗎?
這時,杜一扛著大剪刀,搖搖晃晃地從客房走出來。
見兩位大佬來了。
邊走邊親切的笑著道:“首長,政委你們來了。”
話說完,她就走進了衛生間。
幾人立即聽到‘哐哐哐’砸水池的聲音。
孔令英和任永華對視了一眼,道:“這既然是你們的私事,那我們就不好插手了。”
說完也轉身邁著大步走出邵家。
他們要是幫著邵家,老元帥肯定得跳腳。
到時老元帥就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孔軍長,他想到年輕時,在老元帥手下做團長,天天被訓成狗的慘痛日子。
於是,步子就更快了。
邵建國不意外首長和政委的態度,孔令英是杜元帥帶出來的兵,無論是身份還是情面上,他都不可能訓斥杜元帥。
邵雲燕幸災樂禍的表情僵在臉上。
首長和政委怎麼就走了?!
杜家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不是應該批評,再處罰嗎?
她愣愣的看著邵建國:“爸,首長和政委……”
邵建國瞪了眼小閨女。
“誰讓你去叫首長和政委來的!”
平白增加杜家人的怨氣。
果然,杜家人在兩位大佬走後,更賣力了。
邵雲燕還沒意識到問題,用小白花的語氣道:“我媽讓我去的。”
邵建國用力揮手,不耐煩的道:“去屋裡陪你媽,別出來。”
一個小時後,杜家人魚貫從邵家走出。
之前的邵家若是還能看,而現在比毛坯房還毛坯房。
電線,水管,樓梯,廚房衛生間,所有能破壞的都破壞了。
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連地面都砸的坑坑窪窪。
站在門口一直圍觀的人,又是唏噓不已。
杜父驕傲的道:“還是我提議的方法砸得快,要不然哪能趁著天完全黑透之前出來。”
杜一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爸,你真厲害!”
杜家人說說笑笑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