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動任何人,意味著什麼。
雲輕歌心中一緊,如果歷家的保鏢此時闖入,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們快走,歷家保鏢馬上就要衝進來了,到時候想逃都逃不掉了!”
她焦急萬分。
然而,姜鎮濤對此毫不在意,仍站在原地,泰然自若地品著酒。
歷子昂帶著一股得意又囂張的氣焰,等著保鏢。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期待的保鏢並沒有衝進來,反而是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靜。
“搞什麼鬼?人都死光了,還是全聾了?”
歷子昂焦躁地朝門外咆哮,但他的怒吼如同石沉大海,無人回應。
他滿眼震驚與困惑地盯著姜鎮濤,大聲質問。
“你究竟做了什麼?把我歷家所有的保鏢都給毒翻了?”
姜鎮濤悠然飲盡瓶中最後一滴酒,隨手拋開空瓶,一邊攬住雲輕歌,一邊握住她持劍的手腕。
隨著他手腕一振,泣血劍瞬間激發一道血紅劍芒,如實體般疾斬向歷子昂的咽喉。
哧!
劍氣破風,歷子昂的頭顱瞬間飛離身軀,頸部噴湧出一股血泉。
無頭屍體轟然倒下,血水蔓延、流淌。
滾落在地的頭顱,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血腥恐怖的場面,直讓人毛骨悚然。
雲輕歌初次目睹如此慘烈的畫面,驚恐得尖叫連連。
“啊啊啊……”
她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姜鎮濤懷中,雙眼緊閉,嬌軀不住顫抖。
姜鎮濤從容不迫地收劍,摟緊雲輕歌,大步走出這間充滿血腥味的臥室。
直至兩人坐回車內,雲輕歌仍舊心有餘悸,面色蒼白如紙,全身顫抖不止。
首次見識如此殘忍的殺戮場景,對她的心靈造成了劇烈衝擊,短期內恐怕難以平復。
姜鎮濤略一思忖,出手讓雲輕歌陷入昏迷,隨後駕車連夜奔回大皖城。
清晨陽光灑滿大地,當他們回到家中時,恰逢雲曼舞正準備出門上學。
她看見姜鎮濤懷抱著昏睡不醒的雲輕歌歸來,滿面疑惑地詢問。
“姐夫,你們昨晚去哪了?”
姜鎮濤坦然回答。
“我們去了省城,找到了歷子昂。
那傢伙不僅該死,還敢當面侮辱你姐,所以我握著你姐的手,讓她親手除掉了那傢伙。”
雲曼舞聽聞後驚訝不已,心中困惑不解。
“姐夫,若是要解決那個混蛋,你直接動手不就行了,何必逼著我姐去殺人呢?
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即便是殺人這種事,也應當男人來做啊。”
姜鎮濤並未過多解釋,只是一手抱緊雲輕歌,另一手遞給雲曼舞一瓶丹藥和一把晶瑩的白玉小劍。
“這兩樣東西你要收好。
丹藥有助於提升你的修為,白玉劍則是靈兵,你按照《丹經》記載的方法滴血認主,用以防身。
記住,將來你也需面對殺戮,會有很多很多敵人等著你去殺。”
交代完畢,姜鎮濤便抱著雲輕歌進屋。
雲曼舞遲鈍地點了點頭,將兩件物品小心翼翼地收好。
夕陽西斜,雲輕歌才悠悠醒來。
她驚覺自己如同八爪魚般纏繞在姜鎮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