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船的甲板上,慢慢地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好奇於一個男子開的賭局。 在長桌的一邊還插著一杆旗,上書“秘寶功法皆可賭,勝吃輸賠定無欺”。 “來來來,走過路過,莫錯過。”男子還在吆喝。 越來越多的人湊過來看熱鬧,一些手頭闊綽的人也紛紛下注。 一時間,長桌上堆滿了各種東西。 而男子也是來者不拒,就算是凡人使用的金幣也統統可以視作賭本。 “好,買定離手。”男子制止了想要繼續下注的人,開始放任瓷碗裡的兩隻蠱蟲開始廝殺。 作為莊家,他還貼心地講述起這兩隻蠱蟲的來歷。 其中一隻黑色的蠱蟲,名為黑甲將軍,身披厚甲,刀劍難傷,且力大無窮,具有搬山填海之威能。 而對手是一隻以速度著稱的魅影飛蟲,行動時來去如風,一雙細小的螯鉗裂金斷玉不在話下。 這兩隻蠱蟲就是放在戰場上都是極為恐怖的存在,但男子卻只是隨意地將其投入碗中,任由兩隻蠱蟲廝殺。 說實話,這兩隻蠱蟲中隨便挑出一隻,其價值就遠遠超過了桌子上除雷劍星之外的那些賭注的幾百倍有餘。但男子不在乎,他只是喜歡賭。畢竟在他看來,人生不過一場賭局,勝者通吃,踏上仙途,敗者輸光,身死道消。 雷劍星就坐在男子對面,他下注的東西自然是從鎮魔塔裡帶出的玩意。一根古老的獸王牙齒,雖然有些破損,但卻是一眾賭注中最為珍貴的東西。 “加油啊,黑甲將軍,對方不過是快了一點,抓準時機,以絕對的力量一擊粉碎對手。”雷劍星盯著瓷碗,開始給黑甲將軍打氣。 瓷碗中,黑甲將軍立於碗正中央,魅影飛蟲圍繞著碗沿飛速遊走,時不時從黑甲將軍的視線死角處進攻。 可憐黑甲將軍空有一身氣力,卻無法與魅影飛蟲對抗,身上的鎧甲漸漸出現了裂痕。最後,更是無力地趴在了碗底,不再動彈。 給黑甲將軍下注的人紛紛怒罵,給魅影飛蟲下注的人則喜上眉梢。 在連續高速的進攻後,魅影飛蟲也是消耗極大,它停在了黑甲將軍的面前,高高舉起泛著寒光的螯鉗,準備一擊削下對手的腦袋。 就在這時,奄奄一息的黑甲將軍猛然爆發,拖著破碎鎧甲的巨大身軀將魅影飛蟲頂倒,宛如一個經歷百戰的將軍,縱使重傷,也要拼死一搏。 魅影飛蟲的螯鉗切開了它的腦袋,而它也用頭頂巨大的尖刺捅穿了飛蟲的胸膛。 “同歸於盡,莊家通吃。”男子看著碗裡的兩隻蠱蟲,笑嘻嘻地將所有賭注全部攏走,道:“第二局,還有誰要玩?” 雷劍星取出一塊獸王額骨,拍在桌上,“再來。” 這次來天陽巨島的都是修士,眼光自然不會差,雷劍星能面不改色地連續掏出獸王級的東西,不是家底極豐,就是本身實力絕倫。 對面的男子也不以為意,他再次取出兩隻蠱蟲投入瓷碗,一曰七彩殺生蟲,呼吸間能噴塗致命毒霧,其身上的血液,唾液等更是毒上加毒,兼具腐蝕之效。二曰無覺蛛,摒棄痛覺,每每出手,都以極致暴烈聞名,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圍觀的修士再嘆,對面男子更是不得了,先前戰鬥的兩隻蠱蟲就已難得,現在拿出來的兩隻更勝之前。 “買定離手。”男子用木根逗弄兩隻蠱蟲,使其再次廝殺。 …… 天陽巨島,金烏族王宮內,陽柔跟蘇不言皆是氣喘吁吁,兩人衣裳凌亂,一人齜牙咧嘴,一人低頭不語。 “你到底脫不脫這件衣服?”陽柔擼起袖子,隨時準備再動手。 “不言不會脫的,我已經違背本心太久了,這一次我要扞衛我穿女裝的權利。”蘇不言整了整有些破裂的長裙,堅定地傳音道。 陽柔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即又撲了上去,瘋狂撕扯蘇不言的衣服。 蘇不言左擋右擋,他的實力比陽柔要高上一些,因此防守起來也不算太吃力。不過一味地只守不攻,時間久了,難免吃虧。 一個不慎,陽柔以無遁法則窺視到破綻,素手長驅直入,抵在蘇不言的胸口,火焰噴發…… 蘇不言暴退,這點火焰傷不到他,但身上的長裙已燃為灰燼。 “哼哼,跟我鬥……啊,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