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站起來,戰戰兢兢地去院子的角落去尋。他來之前,接頭人已經告訴他了,東西都埋好了,一共兩樣,一樣是帕子埋在小院東邊花壇的下面,而另一樣則是一支金簪,埋在小院槐樹下。
可他領著童子找過去,裝模作樣地做法找邪祟後,便讓童子在花壇下頭挖,可不管怎麼挖周圍都是乾乾淨淨的。
童子有些無奈地朝師傅看了一眼,此時周道士回頭瞧了一眼,只見那長身玉立的少年,此時的弓箭依舊拿在手上,弓弦在陽光之下散發出別樣的光芒,似乎只要一彈而過,那裡就會射穿自己腦袋的弓。
等他再去樹底下的時候,同樣什麼沒有找到。
周道士腦中發懵,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不是說東西都埋好了,不是說他只要找到東西,再裝模作樣做個法事就好了?
阿璇此時也從門口往前走了幾步,正好走到陽光可以照射的地方,她的影子在地上濃縮成烏黑的一團。
“周道長,你方才不是說我是妖孽的?不知你現在還要降妖除魔嗎?”
周道長臉色煞白,知道自己這點小伎倆只怕是被看穿了,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角落下,身子恨不能縮成一團,放佛那邊一瞬就能射過來一支箭。
他慌亂搖頭,矢口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姑娘豈能是妖孽,實在是老道胡言亂語。”
“道長既是大伯父專門請回來的得道高僧,想來定時道法高強之人,如今大夫人既然病得蹊蹺,那說明咱們家肯定還是有邪祟在的,”阿璇瞧了他一眼,臉上露出譏諷之色,笑道:“既然這邪祟不在我的院子,那肯定在別的地方吧。”
周道士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說實話他這會才瞧見這姑娘的樣子,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如尖尖採荷般,典雅高貴,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他聽著阿璇的話時,總覺得這樣充滿威脅的話,並不是這樣好看的小姑娘說出來的。
可阿璇笑盈盈地盯著他時,他這才從心底升起一股涼氣。
“姑娘說的是,姑娘說的是,”周道士止不住地附和她的話,反正如今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還是想想保命的法子。
這會周道士心中才是止不住的後悔,原本說只是對付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鬟而已,可誰能想到這對兄妹竟是這樣兇悍。哥哥上來就是要殺人的模樣,妹妹也是個笑裡藏刀的,周道士這會恨不能給這對兄妹下跪求饒了。
可人家壓根不要他的求饒。
阿璇揮手往前,做了請的動作,便笑道:“周道長,請吧。”
此時周道士舌苔發苦,止不住的害怕,卻不敢不聽從阿璇的話,主要他是怕顧應衍一箭就射穿他的膝蓋骨。
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他這樣的軟骨頭,直接嚇得膝蓋骨發軟。
周道士走在前頭,阿璇領著丫鬟走在後頭。而走到顧應衍跟前的時候,她看著面前這個已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少年,竟是不知如何開口。
“阿璇,哥哥回來了。”
簡單一句話,竟是將阿璇的眼淚生生地逼了下來,自從來了這裡,她被人威脅,臉上生了那樣的胎記,處處都有算計,處處都要小心。可顧應衍的一句話,卻讓她覺得無比安心和溫暖。
或許這世上就是有人能有這樣的魅力,只一句話便可安撫人心。
“大哥哥,”阿璇低頭,輕輕叫了一句。
顧應衍看著面前的妹妹,看著她面上的胎記消失殆盡,終究是露出風華絕麗的初容,“我們阿璇,終於長大了。”
這樣溫柔的話語,真是動聽極了,放佛是這世間最美妙的音符,一下一下地敲擊在她的心扉。
這未免也太犯規了些吧。
“好了,咱們跟著周道長一塊降妖除魔吧,”顧應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