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練玉對他做的那些事，帝胤當然什麼都記得，也當然不是受得心甘情願，可是為了夜皇，他又覺得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好好的，能平安地醒過來。

所以不管練玉做什麼，說什麼，帝胤始終都淡淡地應下了，始終都沒有反抗。

不是真的怕練玉，只是他不想讓夜皇有一絲損傷的可能。

所以不能賭，也不能衝動，只能隱忍。

當帝胤站在練玉面前的時候，練玉的心底也是複雜的。

這一年多來，他把能想到的事情全部都做了一個遍，他想看到帝胤狼狽的模樣。

第3卷　第611節：無心無情（3）

他剝奪了他的力量，在這個大陸，力量那個比什麼都要重要的，所以他很想知道在力量和一個女人之間他會選什麼，可是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那個女人。

明明只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或許永遠都已經無法醒來的女人。

為何他要做到這個份上？

於是他想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讓帝胤去選擇，可只要有關那個女人，他都默默地承受了，默默地守護了。

一年了，他早就已經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帝胤多次狼狽的模樣，可為何心底並沒有暢快的感覺，反而越發地鬱悶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

練玉自己也有些不懂了。

只是此時此刻，看到這般的帝胤，他突然之間就有些恍然大悟了。

對了，那是因為帝胤的逆來順受，讓他明明勝利了卻沒有一絲的成就感。

對的，就是那樣。

這樣的不戰而勝，讓他覺得自己的勝利好像是帝胤讓給他的一般。

所以不想這麼下去了。

他想要的是徹底地打擊帝胤。

“有什麼事嗎？”練玉沒有開口，帝胤擅先開了口。

他不想再這裡浪費時間。

“帝胤，我反悔了。”練玉開口，一字一句說得分明。

是的，他反悔了。

當初帝胤任憑他擺佈，而他答應不傷那個女人一分一毫，還讓他們可以想見。

但是現在他不想那麼樣了。

聞言，帝胤的眸光閃過了一道凌厲之色，但卻是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朝外走去。

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帝胤，你現在趕去又有什麼用？就憑現在的你，還能保護她嗎？你真是個笨蛋，竟然真的相信了我的話，不要了自己的力量。”練玉輕笑了起來，“現在的你，連一絲反抗我的能力也沒有了，只能任憑我的宰割。哈哈。”

帝胤沒有停下腳步，可是話語卻是那般傳了過來，“練玉，如果夜夜有一絲的損傷，那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的。”

他難道真以為他會什麼後路都不留嗎？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練玉反而興奮了起來。

對，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才對。

“不追嗎？”耳畔傳來了問話。

“不用，我要他親自去感受什麼叫做無能為力。”練玉勾唇笑了笑。

“真是個怕寂寞的孩子。”那聲音突然輕嘆了一聲。

這樣帶著幾分淡淡的憐惜，卻是惹怒了練玉，“明明不過是個僕人，別說得好像很瞭解我。”

“笨蛋。”那聲音又嘆了一聲。

“你敢再說，再說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彆扭的小孩。”

“誅星——”

“呵呵，你叫我名字了，你輸了。”

“你——”

“怕寂寞就說，把我當做孃親也可以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