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女人嘆息一聲,俯身握住了張聽濤的左手,要說她這個時候的心情,用恨鐵不成鋼興許不太貼切,準確地說是張少傑那塊爛泥成不了鋼,連帶著張聽濤這塊已經成了上好鋼材的精鐵都崩裂,張家第三代兩個核心的繼承人,一個是阿斗,還有一個就是崇禎,前者根本就沒有能力,後者能力是有,心機也有,可就是肚量太小,卻了份胸襟和氣度,這張家人從老爺子身上遺傳下來的睚眥必報的性格算是學了個底透,她這個做姑姑的一年又難得回來幾次,就是想要幫襯著也是鞭長莫及。
一直到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張家垮了對她的影響肯定也很重大, 起碼在那邊的家裡原本就不多的話語權又要被剝除一部分,沒有孃家的媳婦在夫家要受多少人白眼?箇中滋味也只有她這個過來人才咀嚼得出來。
“姑姑,求您件事。”張聽濤睜開眼睛,啞聲道。
“你說。”女人點點頭,平靜道。
“張家的產業可以都送出去,送給誰都沒關係,但有一個人一定要殺掉,趙虎臣”張聽濤的眼神滿是怨毒,配合上他那張白如薄紙的臉色令人不寒而慄。
原本還算平靜的女人聞言胸中一口鬱氣結成一團,呼吸都為之一窒,怒極站起來揚手就要打張聽濤一個耳光,最後卻見到張聽濤脖間那碩大的矯正器。
女人竟硬生生地嚥下這口怒氣,恨恨地收回揚起的手怒道:“糊塗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現在不是我們要不要放過趙虎臣,而是他願不願意放過我們,你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想著去報仇?”
張聽濤被女人的雷霆之怒嚇得怔了怔,在他的記憶中從小到大很少見到姑姑為什麼事情這樣生氣的,眼中的怨毒盡褪去,張聽濤就是有再大的不滿再大的憤怒也要忍下來。
看著低頭不語垂頭喪氣的張聽濤,女人胸中的鬱氣也散去些許,隨著涵養功夫的增加女人已經極少這樣為一件事情生氣了,平日裡就是有在大的怨恨吃了再大的虧也會打落牙齒和血吞,自從在廣州知道這件事情趕過來之後這幾天她的精神壓力實在太大,不但要扯著虎皮後著老臉去張家以往的老門路那邊登門拜訪, 還要仗著廣州軍區那邊微薄的面子更警備區這邊的領導陪著小心,另外還要照顧醫院裡頭的老爺子以防老人忽然就兩腿一蹬走了,楊霆那邊也越來越咄咄逼人,女人不得不拋棄了許多的產業才暫時安撫住那頭大老虎,但女人也清楚,這不是長久之計, 楊大老虎也在等時間,也在背後使勁,這段時間內他也不會閒著,女人就是再八面玲瓏也沒辦法面面俱到。
這樣大的精神壓力下,再見到張聽濤竟然如此不識時務她恨不得立刻就撒手不管回廣州去。
“姑姑,對不起,你別生氣。”張聽濤見著女人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也知道自己是真激怒了她。
“我不是怪你記恨這個仇,這樣大的事情別說你,就是姑姑都難以嚥下這口氣,可勢不如人,你已經不是那個輝煌豪門張家的大少爺了,你只是一條喪家之犬,張家也眼看要成了過眼煙雲,你竟然還想著去殺趙虎臣?牆倒眾人推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張家倒了,明珠原本屬於張家的資源就會空出來,不知道有多少條狼在旁邊盯著,所以你不要以為我們現在就一個趙虎臣和楊霆要對付,要防備的人太多太多,現在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在我們家這邊的,本來有些東西我不想對你書,但現在到了這份上,不說反倒讓你認不清現實。張家現在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別說以前絡繹不絕地上你爺爺那邊拜訪討好的人,就是原本靠著我們家發財的那些所謂親戚們都一個個忙著跟我們撇清關係,深怕跟著我們一起遭殃,關係稍遠點的就閉門不見,關係近點的所幸就帶上全家老小卷款去外地逍遙去了,至於你叔叔的公司也被那群人給搞垮了,空殼子,空殼子還有一個殼子,現在張家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