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曬不到棉屑的時候幫她收起來,她去找盧老爹。
起初,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還想著司徒康可能不會那麼痛快答應,如若他不答應的話,她還想了好幾樣福利和他交換,沒想到她一說,司徒康立馬就答應了,只叮囑辦完事早點回來。
白染兒狐疑地望了他好幾眼,不知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要辦,要不然以往拜託他辦個事,總要磨蹭老半天,這次忽地爽利一回,還真讓她有點不適應。
不適應歸不適應,白染兒還是用梳子梳了下頭髮,再用髮帶紮好,然後照了照鏡子在沒發現有什麼不妥時,笑眯眯地囑咐司徒康千萬別忘了幫她收棉屑,接著就去門房找盧全,兩人一塊去拜見盧老爹。
盧府的佈局清幽簡約,乍一看就像是個中等富商,可細看府中的每一處擺設都彰顯了主人的心思靈巧,匠心獨運, 每過一個抄手遊廊,都能聞見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這種香氣不是花草散發出的香味,而是木材本身所散發出來的濃郁香氣,再看那通體金黃而溼潤的色澤。
若是白染兒沒猜錯的話,這樣的木材應該是產自海南的香枝木(俗稱黃花梨木),其木材的名貴程度僅次於紫檀,可這盧老爹竟將這等名貴的木材好不憐惜的用做抄手遊廊的材料,若是僅用一段遊廊情由可原,可氣的是她走過的遊廊全是這種芳香濃郁的香枝木,要說盧老爹是個中等富商,鬼才信
白染兒隨著盧全穿廊過洞,繞亭越榭,假山,瀑布,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最終到了盧老爹所住的樂田院,隱約可聞盧老爹像是在訓人,可具體又聽不清說什麼,盧全讓她先在院裡稍候,他則進屋去向盧老爹稟告。
環視院落四周,這兒是上下兩層的閣樓,兩旁還有廂房,古樸典雅,爽心悅目,白染兒覺得這盧老爹還真會享受,他和弓老頭想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這兩人能成為至交好友,想來那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沒多一會,盧全就從屋裡出來說他家老爺讓她進屋
白染兒含笑點頭並跟隨盧全進屋,先有禮地向盧老爹道歉,說讓他老人家昨天白跑了一趟,今兒又讓他久等了的模糊話語,省怕盧老爹問她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來晚了?
不過好歹盧老爹沒再這上面多做計較,而是和藹可親的笑著說來了就好,接著熱情地為她介紹眼前眉眼俊朗的男子是他的嫡孫盧鴻濤。
白染兒含笑和盧鴻濤兩人依次見禮,見完禮後分賓主坐下,這時盧全早安排人將瓜果點心美酒擺了上來。
盧鴻濤親手開啟美酒,半真半假地說笑道,“這酒是我祖爺爺珍藏多年的美酒佳釀,要不是今兒閻公子你來,我可沒福氣喝到祖爺爺賞的美酒”
“臭小子,祖爺爺賞你的東西還少,老人家我就這麼點愛好,還讓你個臭小子整天惦記”
爺孫倆一副孫孝爺疼的祥和畫面,如若不是白染兒確信她耳朵沒毛病,她很可能會懷疑她剛才出現了幻聽,可她實在不明白這爺倆在她面前這是要唱什麼雙簧,她本以為盧老爹找她可能是躺椅或是讓盧老爹製作的一線牽的招牌出問題了?可照現在的樣子看貌似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不過盧家爺倆不放檯面上說,她也只能裝傻陪著這爺倆逗樂
比耐性,比時間,比裝傻,她…白染兒現在啥都缺,唯一不缺的估計就是這三樣
盧老爹含笑詢問了她吃的怎麼樣、住的還習慣嗎、還少什麼東西嗎等等日常問題。
白染兒統統面帶微笑說好,並多謝盧老爹的照顧。
在毫無營養的話說了一通後,盧老爹終於咳嗽了聲進入正題。
原來,盧鴻濤前些日子在南方低價進了一批木料,因貪圖便宜回來才曉得,他們買回來的木料除上面的幾根和木料的一頭看著好外,內裡的木料全被水泡黑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