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
碼頭另一邊,一艘熱氣騰騰的烏篷船上,魚頭標正吃著一碗麵。
飛機跳上船,“大佬,解決了!”
“坐,吃點東西!”
魚頭標根本沒當回事,招呼飛機坐下,塞給他一雙碗筷。
飛機也不客氣,從一直咕嘟的煮麵小鍋裡撈出一碗麵,就開始唏哩呼嚕的吃起來。
魚頭標笑道:“慢點吃,加點蝦醬,這是早上栓叔剛給我的,剛剛出來不到一天。”
飛機也不吭聲,看著魚頭標給自己碗里加了兩勺蝦醬,然後又大口吃起來。
半晌,他突然道:“大佬,要不要做事?”
“呵呵,做事也輪不到我啊!咱們就等著看戲吧!”
……
佐敦,從早上起來,林懷樂的電話就沒有停過。
一個個訊息匯聚到手裡,林懷樂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時,房門一開,鄧伯在幾個馬仔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鄧伯!”林懷樂飛快站起來。
鄧伯沒說話,只是將手裡的狗鏈子遞給旁人,然後自顧自走到太師椅前坐下。
“鄧伯,水房的反應太奇怪了,從早上開始,幾乎有所的堂口大哥都遭遇了殺手,區別只在於用刀或用槍。”
鄧伯從口袋裡摸出手絹,摸了摸頭上的汗,不緊不慢道:“阿文死了!”
“什麼?文叔他……”林懷樂瞪大眼睛。
表情或許有些做做,驚訝的情緒卻是真的。
“畢竟年紀大了,又被一槍打中了胃,送到鬼手那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可惜了,他本來準備今年就去紐西蘭養老的。”
鄧伯微微嘆息,只是遺憾,並不悲傷。
江湖人哪有那麼多傷春悲秋,利益和生存才是第一位。
林懷樂沉默片刻道:“大d的頭馬長毛死了,再就是高佬!”
“只有他麼?”
“他昨夜自己去了情婦家,身邊一個馬仔也沒帶,所以……”
說到這,林懷樂都替高佬覺得倒黴。
和聯勝八個堂主,就他被人亂刀砍死,其他的最多受傷幾個小弟,連個毛都沒傷到。
他也算是堂主?
真雞兒丟人!
鄧伯道:“水房反應很激烈啊,看來是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水房炳?”
林懷樂沉吟一下,點頭:“沒錯,巴閉……下手有點狠!”
他今天早上才得到水房炳別墅的具體情報,對裡面屠宰場般,不留半條活口的結果,也是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嗯!”
鄧伯面色如常點點頭:“既然目的達到了,那就按部就班的來吧。
通知下去,讓堂主們最近低調一點,千萬不要……”
砰!
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馬仔喊道:“阿大,不好了,官仔森在沙田狗場被人幹掉了!”
林懷樂:“……”
鄧伯:“……”
“那就加快推進吧。”
鄧伯沉吟片刻,搖頭道:“o記一直在盯著我們,時間拖得太久,他們會出手干涉的。”
“我知道了,鄧伯!”
林懷樂點點頭,拿起大哥大走進了陽臺。
……
林懷樂其實並不想搞大的。
他的目的很簡單,獻祭水房炳和罪魁禍首巴閉,從為龍頭報仇雪恨這個大坑裡跳出來。
他也確實為龍根報仇努力過,派了不少人去澳島,不過人是派了,也吩咐了要找水房的麻煩。
但下面人聽不聽他的話做事,那就是另一說了。
畢竟他剛剛接任龍頭,根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