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設法幫你。”
牧引風說這句話的時候,抱著霍玉蘭的肩背力度加重。
他這句話裡?其實有一大部分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他無?法遏制地希望自己的妻子只有他自己。
明?明?知道這樣不對,明?明?知道自己不該阻斷她的人際關係,甚至要她去斷絕自己的父母。
可是他控制不住地說:“不要和他再有任何接觸了。”
“我?幫你把他處理掉好不好?”
牧引風閉了閉眼睛,感覺自己的余光中又出現了黑影。
那黑影用悲切的眼神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在重蹈覆轍。
他分明?在重蹈牧元蔓當?年?的覆轍。
牧引風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讓他清醒一些。
剛想說一句什?麼找補回剛才的那句話。
他想說“無?論你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其實都沒有關係”,他想說“可以盡情?地去回家,我?有辦法控制住你的父親,讓他做一個?真正的父親”。
可是還沒等?牧引風開口,霍玉蘭就窩在他的懷中,輕輕“嗯”了一聲。
“我?再也不回家了。”
霍玉蘭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她說:“我?沒有家了。”
“我?現在有你就夠了。”她說著還仰起頭,輕輕地在牧引風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殊不知這一下猶如將籠中飢餓的猛獸放出籠子。
牧引風那種難以啟齒的,一直在深深壓抑的獨佔欲被徹底啟用,釋放。
他收緊手?臂,喉嚨因為肺腑的燒灼感,甚至有些乾澀。
他開口,呼吸有些紊亂,卻鄭重道:“我?會?一直在的。”
“你不會?後悔,有我?就夠了。”
兩個?人沒等?救護車過來就直接回去了。
牧引風派人去酒店那邊事情?處理好,拿到了消防通道里?面的監控,防止慕景龍反咬一口。
不過因為發生了慕景龍的這個?插曲,兩個?人的約會?就都沒能順利進行。
開車回家的途中,霍玉蘭枕在了牧引風的腿上,牽著他的手?擺弄著,笑著說:“等?你哪一天有時間我?們再去約會?也可以,今天晚上我?先給?你下點面吃吧?”
牧引風發誓他不是一個?什?麼□□燻心的狂徒。
可是因為他真的……被霍玉蘭時不時塞上一句騷話,給?搞得容易想歪。
他先是想了一下“下面”這個?吃法。
然後意識到霍玉蘭說的是真的麵條,這才頂著粉紅的一張臉點了點頭。
霍玉蘭當?然也知道對方想錯了,靠近牧引風逐漸紅透的臉一直笑個?沒完。
牧引風被她促狹得受不了,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霍玉蘭把他的手?拿下來,小?聲湊到他耳邊說:“別急,今晚都能吃……”
牧引風后半程一直把頭扭到車窗外面,因為是夜裡?,車窗至少不會?出賣他透紅的面板。
但是霍玉蘭時不時發出的笑聲,總能在牧引風稍微熱度降下一些的臉上重新添一把火。
他嘴角也一直都沒有放下去。
他一生中似乎很少有這麼長久而持續的快樂。
他想到了今天霍玉蘭被慕景龍掐了脖子的事情?,臉上的熱度總算是壓下去了,甚至變得蒼白而冰冷。
車窗上倒映出他無?機質的雙眼,他不會?輕易放過慕景龍。
而且……需要儘快變好,站起來。
這樣他才能如他承諾的那樣,保護她,不讓他後悔。
他無?數次期待著自己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