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二人的心思便沉入了谷底。

“如果兩個都不選呢？”洛璃問道。

“如果三息之後，你還沒有做出選擇，我會殺了你，取走你體內的洛河之靈。然後再去滅了洛神族！找個聽話的女孩子，繼承洛水之靈。”陽無月幽幽道：“三……二……”

這其實根本沒得選。

“等等！”牧塵驚呼道。

“一！”陽無月冰冷的聲音還是浮現了，旋即便是恐怖的靈力波動，那一刻她真的會死。

“選你！”這兩個字出口，洛璃好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真乖！”陽無月淡淡道：“這其實不難選。”

洛璃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不該來找你。對不起牧塵，我不能放棄我的族人。”

牧塵的目光之中浮現出了難以言喻的劇烈光芒：“這不怪你，就怪這個人太不可理喻。今日之辱，他日百倍償還。你若有膽，我們十年之後一決雌雄。如果你輸了，就把洛璃還給我，如果我輸了，立刻自絕。不過這十年，你不能碰她！”

陽無月想了想道：“那不行，我這個人，一向不想強人所難。最喜歡的是你情我願。最容不得有人跟我放狠話。我本來也沒覺得有洛璃有什麼了不起，可就是不能受刺激。”

“橫刀奪愛有失風度，可這是你逼我的。這叫無禮，你說的嘛，天才！”

陽無月大手一揮，直接帶著洛璃橫渡虛空而去。不過不是前往洛神族，而是前往羅天大陸。

天至尊的飛行速度堪稱恐怖，然而被保護在其中的洛璃想的卻不是這些。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洛璃不解的問道。

“解氣啊！”陽無月理所應當的說道。

“就為了解氣就要拆散我們？”洛璃皺眉道：“那你也太可惡了一些！我是相信你，敬佩你才準備邀請你前往洛神族的，可我沒想到是這樣。”

“說得對！”陽無月淡淡道：“你可以成全你的驕傲，繼續選擇牧塵嘛。”

“我不能！”洛璃道：“我不能捨棄洛神族！”

“你看！”陽無月感慨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可那是你給的選項！”洛璃皺眉道。

“那是因為強者制定規則，而弱者只能在規則之下掙扎求生！”陽無月淡淡道“不過你放心，不管是誰想從我手上得到你，都要踏著我的屍體過去才行！”

“呵！”洛璃無奈道：“我應該感到欣慰和高興嗎？”

“隨便你，我無所謂！”陽無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