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著兇光,彷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月才人的事情,可以說是他有意為之,可是淑妃……
淑妃……
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時刻都提醒著他。
這三件事看似沒有關係,實則卻關係密切。
鎮南王是遺腹子,想要登上皇帝是不可能的。
然而父皇當年沒有別的子嗣,所以才將自己扶上帝位。
誰知道漸漸的那些大臣確實開始認可他,到自己逐漸的掌握實權。
所以那個女人才迫不及待的將小兒子送到邊關,去拿實權。
這也就有了,這個義子的事情。
那五萬私軍,再加上鎮南王手裡的三十萬兵權,皇帝頓時有些難受至極。
看來他們的從鎮南王生下來那一刻,那個女人就開始給他準備了。
太后一直麻痺他,讓他以為自己真的是他的兒子,她在宮裡,時刻的給她兒子傳遞訊息,她親生兒子,在外面籠絡皇權。
甚至連自己的後宮,都有他的人。
南枝突然又感覺熟悉的痛感襲擊她的心臟。
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的絲毫沒有血色。
你特麼的又來!
南枝也來氣了。
好!
好!
非要逼她是吧!
南枝忍著疼痛,低著頭,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
“父皇和太子哥哥還是好好查查鎮南王的錢從哪裡來的?好好查查戶部吧!”
說完南枝再也堅持不住了。
當場吐出一口老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南枝罵了一句髒話。
############################。
把太子跟皇帝當場嚇的不得了。
兩人慌的手忙腳亂的,趕緊跑去扶住倒在地上的南枝。
“叫太醫!”
“快去給朕叫徐院正過來!”
兩人手忙腳亂的將南枝抱到了御書房右邊偏殿的軟榻上。
此時太子心中後悔不已,是的,他又後悔了,覺得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強制壓在一個孩子身上。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父皇和自己的問題。
徐院正硬是被流月提著一路來的御書房,可給徐院正嚇壞了,他還以為陛下出了什麼事情。
誰知道一看,居然是七殿下。
流月站在一邊,看著床榻上緊閉雙眼,面色慘白,嘴唇都被鮮血染紅了,就跟塗了口脂一樣,在臉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鮮豔奪目。
這還是一個孩子啊!
她不知道這是到底怎麼了?
是毒發了嗎?
流月第一次確切的感受到為一個人擔心害怕,這種莫名的情緒,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徐院正。
徐院正正在給南枝診脈,就感覺到身後幾道目光,快把他給吃了。
他從來沒有一次感受這種汗流浹背的感覺。
隨著他臉上的神情變化,他身邊的幾人,臉色均隨著徐院正的神情而擔驚受怕。
徐院正足足診了一盞茶的時間。
“殿下的右肩脫臼,雖然及時恢復的快,但是小孩子的身體格外的脆弱,那裡恐怕已經是紅腫不堪了。”
“還有七殿下的毒已經到了五臟六腑,此毒臣無能!”徐院正越說頭越低,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只有聲音還在繼續。
“今日殿下吐血,又有些不像是因為毒導致的,微臣看不出來。但是七殿下的五臟六腑已經有了衰竭之相。”
“臣才疏學淺,請陛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