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
這死小子不會是報復她剛才拍的那一下吧!
南枝瞪了一眼身邊的袁吳情。
“大人,草民知錯,是草民說錯了!”
南枝,“啪!”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比袁吳情之前的更大聲。
她的小手都被拍的發麻,餘光看到被嚇著的袁吳情,她解氣了。
轉頭直視下面的範折,“你一句說錯了,就以為沒事了?你兒子被你送進死牢,那可是你唯一的兒子?範折?你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有病!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若不是要守著大凌朝的律法,高低讓流月狠狠的揍廢這傻逼男人。
南枝看著範折趴在地上,一時氣的不行,“來人,拖下去,打他二十大板,讓他清醒清醒。”
你不說是吧,本殿下打的你說。
有人要打她兒子,範母跪不住了,忍著嘴上的疼痛求饒,“大人,是民婦說的,都是民婦說的,兒子向來聽民婦的話,對民婦的話,從不會質疑。”
“所以……”說到這裡,她的心裡也是發虛的。
南枝氣笑了。
“所以你就對著你的兒子,說是繼室親口說是你孫子推她落水,害死她的事是吧!”
“那是你的親孫子,本官能問一下,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痛恨你的親孫子嗎?”
大廳內幾十雙眼睛牢牢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那位老婦人。
大概是心虛了,老婦人低著頭,辯駁道,“大人也說了,那是民婦唯一的孫子,民婦怎麼會汙衊他,確實是我那兒媳死前親口說的。”
“民婦發誓!”
呵呵!
南枝嘲諷的看著跪在地上,恭敬又滿嘴謊言的老婦人。
“發誓?如果發誓能有什麼用,還要本官這些人做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做的事情,無人知曉吧?”
南枝轉頭,對著王三猛的提高了聲音,說道,“王三!還不將你哪日看到的事情如實說出來。”
王三跪在地上正在發呆,他不知道今日一早為何有官差來他家,二話不說就將他帶到這裡來了。
上次他也說了啊,可是沒人信啊!
“大人,不是草民不說啊,實在是草民說了他們都說草民是因為那小子平時幫我們,我們才會做偽證的,上次還打了小的十板子!”
王三說到這裡,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見上面沒有聲響,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南枝,心中思量了一下,想到那小子對自己的好,他咬了咬牙,大不了,再挨頓板子。
“那個,草民當初都說了,那日是範折的那位繼室,帶著小俞那個孩子去的河邊,當時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突然那個女人手上的東西就掉河裡了,然後她指著河邊的手帕,不知道跟那個傻孩子說了什麼?然後那孩子就低頭去看水裡,草民就看見那位繼室伸出雙手,要去推那個孩子。”
“草民當初都說了,可是沒人信啊!還狠狠的打了草民一頓!”
王三的話並沒有假話,南枝昨日在他的腦海裡也看到了,確實如他所說的這樣。
王三說完,範母不樂意了,立馬氣急敗壞的跳出來指著王三罵。
“我呸!王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小子關係好,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為了孩子說謊,啊!你還是不是個人了!”罵完王三,又轉頭跟南枝賣慘。
“大人,我那兒媳多好的孩子啊,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大人明鑑啊!”
南枝坐在上面,看著都到這個時候了,那個女人還在跟她在那兒演戲。
南枝都懶得搭理她,直接問那個小老頭,“王三,你跟範思俞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