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毫不客氣地嘶吼了一聲。
“殿下息怒,末將該死,末將該死,只是此事緊要,還須得殿下主持大局,以防有變,但消殿下有令,末將自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託合齊這會兒已是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胤礽的身上了,再無往日裡與胤礽相交時的隨意,不僅不敢起身,反倒是將身子趴得更低了幾分,但並未忘了大表上一番忠心。
“哼,罷了,還不到山窮水盡時,此事孤已知,卿家可先去誠郡王府苟洽一二,記住了,能退的就退上一些,說些軟話也死不了人,若是能成便好,若是不成,回頭孤自與老三分說便是了,去罷。”
胤礽怒歸怒,可到底還是捨不得放棄託合齊這麼個地位顯要的手下,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將此事攬上己身,不過麼,卻並不打算即刻便出手,而是要託合齊自己先去搗鼓上一番。
“啊,這……”一聽太子如此吩咐,託合齊不由地便有些傻了眼,不為別的,只因他可是深深得罪了三爺,此一去,還不得被生剝去幾層的皮,本想著出言再解釋上幾句,可一見胤礽的眉頭已然豎起,心頓時便虛了,自不敢再多遷延,趕忙磕了個頭,極之勉強地應了諾:“是,末將這就去。”
“放心,一切有孤呢,虧不了你的。”
儘管不打算即刻出面,可胤礽也不願寒了託合齊的心,這便沉吟著出言撫慰了一句道。
“殿下放心,末將知道該如何做了。”
託合齊擔心的只是太子會拿其當犧牲品,此際一聽太子願意為自個兒撐腰,膽氣頓時便足了幾分,重重地磕了個頭,這才站了起來,一旋身,大步行出了偏殿,自行前往誠郡王府不提。
“廢物,飯桶,混賬行子,不成器的東西……”
別看胤礽先前話說得信心十足,可實際上心裡頭卻是虛得很,只因他壓根兒就無法猜度到三爺接下來會如何行事,也無太多說服三爺的把握,託合齊在時,胤礽還尚能撐得住場面,待得託合齊一去,胤礽已是煩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殿中來回踱了好一陣子,也沒能找到個頭緒,氣急之下,破口便大罵了起來……
“稟王爺,那廝招了,供詞在此,請王爺過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太子如何鬱悶發狂,卻說三爺自將張誠押回了府上之後,絲毫不曾遷延,立馬便下令府中善刑罰的高手突審張誠,而他自己則召集了陳老夫子等人盡皆到書房議事,卻不曾想議事才剛起了個頭呢,負責審訊的王府高手已趕到了書房,給三爺帶來了個大好之訊息。
“哦?好,去,將那張誠牢牢看住了,沒本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有敢違者,殺無赦!”
這一聽張誠已然招供,三爺自是大喜過望,伸手接過了那份供詞,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之後,重重地一拍文案,語調激昂地下了死命令。
“喳!”
三爺既已下了令,那名前來稟報的王府高手自不敢有違,緊趕著應了諾,自去安排調防不提。
“夫子,先生,想不到那張誠竟是這等無膽之鼠輩,輕易便招了,嘿,用這等人辦事,足可見那廝識人之差勁,有了此供詞,大事或可為啊!”
三爺沒去管手下人等如何佈防,伸出手指,彈了彈那份供詞,頗有些自得意滿地念叨了一句道。
我勒個去的,老爹啊老爹,您老還真是樂昏了頭了,事情要是像您老想的那般簡單就好了,可惜啊,老爺子的心思又豈是您老能猜度到的,得,還是趕緊打消了您老這份不切實際的幻想為好。
一見到三爺那副自得的神情,端坐在側的弘晴忍不住便是好一陣的腹誹,不過麼,也不是很在意,此無它,弘晴早安排好了應對之策,卻也不怕三爺不改弦更張,這便眼珠子微微一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