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地退了下去,一路急趕著向衙門口行了去。
得,又沒戲了!
一見著那名前去報信的戈什哈之臉色,用不著問,弘晴便已知求見一事怕是又落到了空處,臉上的笑容雖是依舊,可眼神裡的寒光卻因此而濃了幾分,但並未有甚旁的表示,從容依舊地站立當場。
“小王爺海涵,我家大人正忙著,怕是無暇見您,要不您改天再來?”
果然不出弘晴所料,那麼從衙門裡急匆匆行出的戈什哈朝著弘晴一躬身之後,道出來的又是三日來已重複了四遍的話語。
“有勞了。”
接連吃了四回的閉門羹,就算是泥人也要著惱了,更別說弘晴原本就不是啥善人,此際,心底裡的火氣早已是洶洶地狂燃不已,可再怎麼惱火,他也不能失了體面,也就只是笑著拱手還了個禮,客氣地道了聲謝,便即一轉身,向停靠在一旁的馬車行了過去,不待劉三兒出言請示,已是寒著聲下了令:“去小串子衚衕!”
“喳!”
眼瞅著情形不對,劉三兒哪還敢問東問西,忙不迭地應了一聲,自去指揮排程一眾王府侍衛們不提。
“尖刀幫”開香堂算起來僅有近四個月的時間而已,可擴張的勢頭卻是很猛,接連打垮了周邊幾個小幫派,很是收攏了不少的外圍組織,勢力已開始向城西核心處滲透了過去,當然了,就眼下的實力而論,還只是西城大小數百幫派裡二流的角色罷了,縱使如此,小串子衚衕如今早已不是數月前那等門可羅雀的淒冷景象,雖說尚不到車水馬龍之地步,可衚衕裡來來往往的彪形大漢卻是當真不少,一見及此,弘晴原本鬱悶的心情自也就消減了近半。
“屬下陳思澤、曹燕山叩見小王爺!”
聽聞弘晴趕到,“尖刀幫”兩大巨頭趕忙丟下手中的活計,齊齊迎出了大門,各自躬身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都內裡敘話罷。”
弘晴這會兒心中有事,自是不想在這大門口處多寒暄,只是點了下頭,淡然地叫了起,緩步便向門裡行了去,陳、曹二人見狀,自不敢怠慢了去,各自小心翼翼地陪在了弘晴身後,待得進了後院廳堂,自有下頭人等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事情都查得如何了?”
待得所有閒雜人等盡皆退下之後,弘晴端起了茶碗,淺淺地飲了一小口,語氣淡然地發問道。
“回小王爺的話,自接令起,屬下便已派出所有人等追查那人之下落,今日一早已有了準信,萬和順全家老小七口就藏在崇文門附近的橘子街一棟民宅中。”
弘晴的話雖不曾指明何事,可陳、曹二人卻是一聽就懂,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由著曹燕山出面稟報了一句道。
“嗯,可曾發現異常否?”
對於曹燕山的回答,弘晴並不感到奇怪,概因崇文門乃是九門提督衙門所在地,萬和順既是跟太子那頭有聯絡,自然是由著託合齊的人馬加以保護最為穩妥。
“啟稟小王爺,屬下已親自去勘察過了,只有四名可疑之輩藏在左近一間民宅中,疑似在暗中保護萬和順一家,另,九門提督衙門有一哨兵時常在附近巡邏,除此之外,再無旁的埋伏。”
曹燕山乃是常年行走江湖之輩,做事自是謹慎小心得很,早早就勘察過了萬和順藏身地附近的情形,此際回答起弘晴的問話來,自也就自信得很。
“明濤(曹燕山的字),你有幾分把握將此賊全家都擒了來?唔,能不驚動九門提督衙門最好,若是實在不行,那就強取好了,明日此時,本貝子打算在此處好生宴請一下這位萬大賬房的,明濤能辦到否?”
商號被封至今已有四天了,再要拖延下去,後果可是相當之不堪,弘晴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才開創出來的大好局面就這麼被人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