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晴私會之後,曹寅在震驚於弘晴的睿智之餘,還真就起了攀附之心,只是苦於無法親近罷了,此番難得弘晴前來兩江,曹寅可是早早就起了心思,寧可再一次得罪巴錫,也要將弘晴請到自家府上,這會兒巴巴地趕來請弘晴去赴宴,自然也是想著能跟弘晴再更親近上一些,此際一見弘晴慨然允了,自是大喜過望,趕忙一側身,笑逐顏開地道了“請”。
“曹大人,請!”
以弘晴之機敏,自是能察覺得到曹寅的巴結之用心,然則弘晴卻並不以為意,只因在弘晴看來,將曹家這等老爺子的心腹親信拉進自家陣營並不是啥好事兒,反倒會惹來老爺子的無端猜忌之心,不過麼,能與其搞好關係卻也是好事一樁,至少在鹽務一事上,還真就離不開曹家的幫襯,正因為此,弘晴很是坦然地接受了曹寅的殷勤,笑著回應了一句,便即緩步行出了會客廳,與曹寅一道說說笑笑地向曹家內院行了去。
“叩見欽差大人!”
曹家家大業大,可在子息上卻並不算繁茂,在江南一地也就只有曹寅與其弟曹荃兩家人,各有一子,其中曹寅之子名為曹顒,年僅十五;而曹荃之子則為曹睿�杲鍪��蝗輝蛄郊業吶��詞羌�啵�饔惺����順贍暌淹餳薜鬧�猓�詬�系幕褂惺��酥�啵�偎閔現畈艿拇笮》蛉酥詼啵��霾薌沂翟謔怯行┮跏⒀羲ブ�瘢�獠唬��煤肭纈氬芤���艘壞澇好牛�狠貉嘌嗟那氚採�篤鵂洌�拐媼詈肭繅皇奔漵行┳�還�淅矗�慌緣模��逅洳簧踅簿磕信�蠓潰�梢採儆性謨�褪比門�烀瞧肫氤雒嫻氖焙潁�芟勻唬�芤�獾勸徒嶂�淖攀凳翹��惹辛誦��
“免了,都快快請起罷。”
弘晴到底是經過無數大場面的,儘管心中有些犯嘀咕,可還是很快便回過了神來,這便和煦地虛抬了下手,溫聲叫了起。
“謝欽差大人恩典。”
曹家先後接駕數次,對朝廷禮儀自是熟稔得很,一聽弘晴叫了起,謝恩之聲還真是整齊得很,只是吳人軟語,怎麼聽怎麼像是一群百靈在鳴叫,當真令弘晴頗為不適的,好在城府深,倒也不致帶到臉上來,只是被數十雙美眸這麼打量著,臉上的笑容卻是難免稍稍有些僵了。
“晴貝勒,您裡面請。”
曹寅乃是老於世故之人,自是瞧得出弘晴有些個不自在,唯恐弘晴心中見怪,自不敢怠慢了去,趕忙一伸手,將弘晴往內裡讓了去。
“嗯,曹大人請。”
想當年弘晴前世那會兒混社會的時候,可是將臉皮練到了城牆一般的厚實,蹲大街上看美女的事兒可是沒少幹,可這會兒被眾美女當稀罕物來看,卻叫弘晴很有些掛不住的,似乎有些個越混越回去了,這一得曹寅相讓,當真就有著眾解脫之感,隨口應了一聲,趕忙緊著便向院子裡行了去,若不是腳步還算沉著的話,那就有些個落荒而逃的架勢了。
“啪、啪!”
或許是察覺到弘晴的不自在之故,曹寅設宴並未再讓女眷們參與,僅僅只是與其弟曹荃左右作陪,至於其子並侄兒則在堂下侍候著,好酒好菜地上了不少,好話也說了一大籮筐,啥野聞趣事地閒扯著,倒也賓主盡歡,不多會,酒已過了三巡,卻見曹寅神秘地一笑,伸手連擊了兩下掌。
嗯?這琴曲……
這一見曹寅笑得如此詭異,弘晴自不免為之一愣,還沒來得及發問,卻聽廳堂一角的屏風後頭琴聲悠然響了起來,赫然是一首千古名曲——《陽春白雪》,這曲弘晴也能彈上一番,自是熟稔得很,只一聽便知彈琴者相當之不俗,意境之演繹頗為到位,只是技巧上卻是稍欠了些火候,很顯然,這演奏者年歲應該不算大,浸淫此道也不算太久,尚算不得絕頂好手,真要論起來的話,也就不過是宮中一般樂手的水平罷了,當然了,若是拿到市井間,那就算得上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