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三弟所為,難保四哥不知情,箇中蹊蹺怕是頗多,亦當查個分明!”
九爺顯然是巴不得四爺跳將出來,緊趕著便從旁附和了一把,毫不客氣地便將四爺牽扯進了此案之中。
“也對,四弟往常也沒少在毓慶宮行走,又寫得一手好字,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對於大阿哥來說,四爺也是打擊目標之一,自是樂得趁機將其打翻在地,這便也跟著九爺、十爺一道瞎攪合了一把。
“夠了,此事眹自有主張,押下去!”
眼瞅著事情越扯越遠,老爺子已是老大的不耐,也沒管眾阿哥們的進言,一揮手,陰冷地下了旨意。
“喳!”
老爺子這都已是第二次下旨了,一眾大內侍衛們哪敢再有甚遷延的,也不管老十三如何掙扎喊叫,架將起來,便往殿外拖了去。
“皇阿瑪,兒臣,兒臣……”
這一見老十三還是難逃一劫,四爺的心已是拔涼一片,面色煞白地哆嗦著,試圖再行進言一番,可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才是了。
“此事爾就不必管了,眹自會處置。”
老爺子沒再給四爺開口的機會,不耐地一揮手,斬釘截鐵地給出了答案。
“兒臣遵旨,哎……”
老爺子都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四爺縱使有著再多的不甘,也不敢再多言了,只能是哀嘆了一聲,寂寥無比地退到了一旁。
“老十三的事押後再議,眹還有一事要說,嘿,就在剛才,胤禔造膝密陳,說是怕眹殺胤礽會髒了手,願親自幫眹殺了胤礽,以除慶父之患,爾等以為如何啊?”
處置了老十三之後,老爺子突然陰陰地一笑,帶著絲顫音地將大阿哥的進言道了出來。
老爺子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聽在殿中諸人的耳朵裡,卻有若晴天霹靂一般,頓時便令眾人盡皆呆愣住了,所有人等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驚慌失措的大阿哥,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評述此言方好了。
“皇阿瑪,兒臣,兒臣乃是一片忠心啊,您若是以為可取,兒臣自行了去,您若是以為不可,兒臣又豈敢妄為,兒臣,兒臣……”
大阿哥雖不甚聰慧,可也並不傻,到了這等時分,又怎會不知自己怕是要倒大黴了,心中當真惶急無比,忙不迭地一頭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般地辯解了起來。
“放屁,就你這蠢樣,還想當太子,你不害臊,眹都替你羞得慌,跟眹說甚慶父之患,眹看你是豬油吃多了,蒙了心,不思公忠體國,反倒行蠅營狗苟之事,平日裡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嗯?”
老爺子盛怒已極,哪會聽大阿哥的解釋,霍然而起,指著大阿哥的鼻子便是一通子臭罵。
“兒臣該死,兒臣孟浪了,請皇阿瑪恕罪。”
眼瞅著老爺子暴怒如此,大阿哥是真的怕了,也不敢再強辯,磕頭連連地認著錯。
“皇阿瑪,大阿哥有害太子之心已久,絕非是臨時起意所致,據兒臣所知,大阿哥不僅在自家府上魘壓太子,更曾在東宮行此穢事,其心叵測,其行當誅!”
大阿哥為人囂張霸道,早年間可是沒少藉故收拾一眾弟弟們,這其中就屬素來蠻橫的老十挨的打最多,此際一見大阿哥倒了黴,老十可就得意了起來,也沒去請示一下八爺,嘴快地便將大阿哥的汙穢事兒當場捅破了出來。
“嗯?此事當真?”
老爺子還真就沒想到大阿哥會有這等喪心病狂之舉,這一聽老十如此說法,當即便怒了,只是對辦事向來不怎麼靠譜的老十卻是有些不太信得過,驚疑不定地便追問了一句道。
“皇阿瑪,兒臣斷不曾行此啊,此皆老十見孩兒失了寵,編造出來落進下石的,兒臣冤枉啊!”
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