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圍攻,可眼下居然被弘晴給搶了先,後頭的戲碼將向何處發展可就真不好說了的,誠德帝自不免有種被噎住了的鬱悶感,奈何這當口上,卻也不能不讓弘晴言事,無奈之下,也只能是陰沉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了個字來。
“謝皇阿瑪隆恩,兒臣有本要參雍親王世子、多羅貝勒弘曆諸多不法事,其一,身為欽差,不尊法度,未請旨,擅自對地方官員動刑,強行羈押安撫使等諸多大員,擾亂地方吏治,已屬僭越,大逆不道,反形畢露,按律當斬!其二,羅織罪名,欲以一己之私利,陷害忠良,不顧地方積欠乃歷年所致之事實,強要以之加罪於封疆大吏,為兩江總督長鼎制止後,又不思悔改,屢屢犯禁行事,自恃欽差身份,咆哮公堂,肆意毆打朝堂命官,敗壞法度,罪無可赦!其三,勾結江湖匪類,依仗欽差身份,為人遊說官司,干擾地方綏靖,道德淪喪,行為卑鄙,已是朝廷之毒瘤,不可不除,故,兒臣肯請皇阿瑪下詔徹查,將此宵小緝拿歸案,嚴刑正典,以正朝綱,如上以聞!”
弘晴從來就不是個打不反手之輩,既然四爺一夥人不識抬舉,那弘晴自也不會有半點的客氣可言,一本參將上去,罪名可謂是嚴重得很,三大罪無論是那一條,只消查實了去,弘曆便是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這等狠戾之手筆一出,滿朝文武當即便全都傻愣在了當場。
弘晴羅列出來的罪名實在是太過嚴重了些,嚴重到滿廣場上的大臣們都不敢在此際冒出頭來之地步,於是乎,偌大的廣場便就此詭異地安靜了下來,五百餘朝臣的視線齊刷刷地全都聚焦在了誠德帝身上,都想著看看誠德帝究竟會是何等的反應。
“這……,晴兒所言可有實證否?”
群臣們可以不開口,可誠德帝顯然是沒這等幸運的,面對著諸般朝臣的聚焦目光之凝視,饒是誠德帝也算是當了多年皇帝之人,可還是忍不住為之心頭髮虛不已,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之後,總算是憋出了句問話來。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素不虛言,既是敢參,自是有所憑據,現有兩江總督長鼎、江蘇巡撫劉承恩等諸多江蘇地方官員之聯名控狀在此,還請皇阿瑪垂詢則個!”
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會是弘晴對事之態度,既是已知誠德帝等人之謀算,又怎會不預先作出安排,早在誠德帝等人張羅不休之際,弘晴便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這幫傢伙自己往內裡栽了去,之所以放任弘曆在金陵胡鬧,那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而今,收網的時機既已成熟,弘晴自不可能有半點的慈悲心懷,擺出的便是一副要將弘曆徹底置於死地之架勢。
“唔……,遞上來。”
這一見弘晴抖手間已是又取出了份黃絹蒙面的摺子,誠德帝自是清楚弘晴所言斷然不假,心裡頭當真是堵得個夠嗆,自不願就這麼遂了弘晴之意,這便眼珠子微微一轉,假作沉吟地點了點頭,聲線暗啞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聽得誠德帝這般下令,侍候在側的秦無庸自是不敢稍有耽擱,趕忙躬身應了諾,小跑著下了門前的臺階,疾步搶到了弘晴的身前,伸手便要去取弘晴手中的摺子。
“慢!”
誠德帝這麼道命令看似尋常,可弘晴是何許人也,又怎會猜不到誠德帝的心中到底轉的是何念頭來著,真要是摺子到了誠德帝手中,他只要不宣將出來,自可扯出一大堆的理由姑且將此案押後再議,真到那時,弘晴先發制人的手段也就被其輕輕鬆鬆地瓦解了開去,而這,顯然不是弘晴所樂見之局面,自不可能被誠德帝如此這般地糊弄了過去,這一見秦無庸伸手來接摺子,弘晴立馬便毫不客氣地一揮手,將秦無庸的手擋了開去,聲線陰寒地便斷喝了一聲。
“嗯?”
弘晴這麼一吭聲,誠德帝的臉色立馬便耷拉了下來,雙眼一瞪,冷厲地便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