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坐正了身子,路鄢塵雖然沒有親眼見識到他是如何整治青瓷的。
但是想來肯定青瓷的苦頭也不會少吃。
而弗萊那天卻是親眼看著tony是如何在青瓷的臉上‘畫鬍子’,又是如何談笑風生間,就說出來要把177塊骨頭變成354塊的決定。
所以對於這個年僅四周歲多一點點的孩子,他心裡的恐懼遠勝於對著一個最危險的敵人。
雖然大長老說路易斯和他的夫人,已經甦醒了七天了,也都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但是大長老同樣也跟他說,族長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朝夫人開槍的人是他。
那換個角度,也就是說,路易斯到如今也不知道他被他兒子囚禁在了這裡。
由此可證,若是tony要對自己做些什麼的話,路易斯也是沒辦法來救他的。
弗萊心中苦笑不已,看來人可以做盡壞事,但是惟獨不能對朋友也失去信義。
不然的話,就會遭到無窮的報應。
“路先生,葛林若先生,這些天過的還好嗎?”tony一派溫和平靜的問。
似乎他們並不階下囚,而是他請來做客的客人一樣。
弗萊的臉色很難看,卻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多謝少族長關心,還行!”
而路鄢塵看著弗萊眼中分明有懼色的樣子,感覺很是驚訝。
然而他究竟也是經過大風大浪過來的人,所以很快也就收斂了幾分他的漫不經心,也衝著tony點頭,“也還好!”
“那就好。”tony似乎表示知道了一樣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微微垂下眼瞼,似乎在想著什麼,也不再跟他們說話了。
弗萊對這樣的沉默氛圍,似乎很不能習慣,臉色變得非常的蒼白。
讓他身為歐洲人本來的白面板,此刻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慘白一片,配著那憔悴的氣息。
感覺很像中古世紀的吸血鬼,而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了。
而路鄢塵因為弗萊這明顯的驚懼模樣,使得他對tony的觀感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在想起那一天青瓷被他帶走前,那簌簌發抖,分明害怕的模樣之後。
路鄢塵驟然覺得,也許眼前這個孩子,是真的不能用孩子的眼光去評判他的。
大長老更是覺得手心在不停的出汗,心情不比弗萊和路鄢塵好到哪裡去。
因為沒人知道少族長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這樣的沉默氣氛一直持續了十五分鐘左右,tony終於從沙發上重新站了起來。
“弗萊-葛林若,你對我爹地和媽咪做過些什麼,相信不用我重複,你也很清楚,現在我爹爹和我媽咪已經醒了,只是這樣,並不等於我不會對你的行為進行追究。”
“而至於路鄢塵你,你就更該清楚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了。”
Tony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緩慢地從弗萊的身上,再轉到路鄢塵的臉上。
那平靜綠眸下所涵蓋的巨大的壓力,卻讓兩人同時感覺道了緊張和窒息了起來。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上一些責任,你們認同我的話嗎?”
能不認同嗎?
兩人都無奈而在心底苦笑著點了點頭。
“那很好,我決定給你們一個寬容的處理!你們沒意見吧!”
什麼叫寬容的處理?弗萊和路鄢塵都想知道,但是卻誰也沒有開口詢問。
其實情勢由不得他們不同意,路鄢塵和弗萊自己清楚。tony也清楚。
但是卻還是用這樣的口氣和他們說話,以示他給了他們否決的權力。
只是如今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