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棠笑了一下,「李俊殺人的時候是慣用左手,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左手的力氣比右手大,對面掌摑,又怎麼會是左臉的指痕更為突出呢?」
左菱舟一驚,「你是想說……」
「張曉燕根本就不是李俊所殺,而是有人模仿著李俊的手法殺了她,嫁禍給他!」
左菱舟沒有說話了。
安靜的屋子裡,一片空寂。
「這起案子,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為我們而設的,不,確切的說,是為紀連幽而設的,想要借刀殺人,殺死紀連幽的局。」
紀連幽嚇得一把抓住了左菱舟,「你說什麼呢,我,我又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殺我?」
「這便是我要問你的了。」
「我……」紀連幽還欲說什麼,卻被左菱舟打斷了,「我們一會兒再說這個,先說回來,什麼叫專為紀連幽而設的局。」
紀連幽也立馬附和著點頭,「這個案子,不是早早就有了嗎?」
「是,這起案子最早開始於一個多月前。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都已經停止了一個多月了,卻又在最近重新開始犯案了?」
左菱舟想了想,沒法作答。
「李琴死的那天,是我們來到這裡的第二天,你不覺得這個時間很蹊蹺嗎?」
左菱舟心下一個咯噔,她張了張嘴,有些乾澀的問道:「你剛說張曉燕不是被李俊殺死的?」
「對。」
「那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今日來殺紀連幽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本來想模仿李俊的手法殺了紀連幽嫁禍李俊,卻誤把張曉燕給殺了?」
「沒錯。」顧玄棠轉頭看向紀連幽,神情嚴肅,他問,「你不覺得張曉燕和紀連幽,其實長得有些相像嗎?」
左菱舟聞言,瞬間醍醐灌頂,她就說之前看張曉燕的時候,怎麼覺得她有些面善,似曾相識,原來是這裡,她看向紀連幽,「對了,她的耳下也有這麼一顆痣。」
紀連幽被他們倆說的心下惶惶,不由伸手捂住了那顆痣。
顧玄棠繼續道,「不僅如此,那時候的紀連幽,也是染著紅色的指甲的。」
她又默默地將手指蜷了起來,低著頭,手足無措。
左菱舟見她這樣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背,「別怕,沒事了。」
「如果我沒猜錯,事情應該是這樣的。那天,我們進了蘭溪,紀連幽就被人盯上了,那人許是沒有見過她,只知道她的體貌特徵,知道她有染紅色的丹蔻,所以想起來李俊之前所犯的案子,決定借刀殺人,再次引誘李俊犯案,從而殺了紀連幽嫁禍李俊。」
「那麼那個人,當時就知道李俊殺人的特徵了?」
「應該是。」
「所以,他想方設法刺激李俊,讓他再次出現暴躁的人格,殺了李琴。」
「對。」
「之後,那人根據體貌特徵,誤把張曉燕當做是連幽,所以殺了張曉燕,嫁禍給李俊,只是他在掌摑時沒有把握好力道,暴露了自己。」
顧玄棠頷首。
「同時,這段時間,因為連幽一直在客棧裡沒有出來,所以他也不知道連幽沒有死,等等,那這樣,他不應該在殺完人後離開嗎?」
「他當然不能離開,他還沒有看到李俊落網,事件了結,還沒殺人滅口,怎麼可能離開?」
「你說什麼?」左菱舟看著他,「殺人滅口。」
「他想借刀殺人,殺了紀連幽,並且將死因歸結於染有丹蔻爭吵的女子,從而嫁禍李俊,不暴露自己。可李俊又不傻,他犯案的時候是清醒的,甚至知道故布疑陣迷惑我們,到時候升堂一審,自己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