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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知道了!別煩!”壓低聲音又說:“兩件大事:一是,宮裡那個白痴皇帝死了,他們還是奉皇甫袞上位;二是,我的人在外頭鬧事,他們怕了。所以,今日要處置皇帝登基的事,要借這個機會要地盤,要兵權,還要知道,誰是這一切的幕後之人,以後我該防著、該保著的又是誰。——這就是我要押的寶,押錯了,今日無事,短期內無事,但日後要出事的。”

他匆匆把事情說了,沈沅一知半解,但見楊寄確實也急,似乎就要拉著自己走,她急忙說:“等等,我有件東西給你看。”

楊寄見沈沅竟然開始解脫衣服,有些詫異,賠著笑道:“阿圓,這會兒真不是親熱的時候……”

“扯什麼糊!”沈沅翻個白眼罵了他一句,把外衫反過來,翻出裡子:“我在皇甫道知書案上看到的,就抄了下來,你看有沒有用。”

楊寄驚奇地瞧了瞧妻子:“瞧不出你還有這能耐——”看了兩行,頭就大了,誇獎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不過,對一個斗大的字認不得一籮筐的女子而言,能把那麼多字一個一個努力地畫下來,殊屬不易,楊寄靜下心來,努力地一個字一個字又認又猜,突然抬起頭,望著值廬的天花板,喃喃道:“是他……”

他不甘心,一個字一個字又看了一遍,皺眉道:“是不是沒抄完?”

沈沅點點頭。楊寄輕嘆了一聲:“不知他後頭的打算是什麼,不過,已經夠好了。我明白了。”

沈沅有些淡淡的欣喜,拉著楊寄的手道:“那我們走吧。”

楊寄突然抬頭問:“那麼,你怎麼進到皇甫道知的書房的呢?”

沈沅頓時臉一熱,支支吾吾的,又想解釋,又怕越描越黑,最後急得淚水都要下來了:“阿末,我沒對不起你。”楊寄暖暖地一笑,輕輕在她淚痕上一吻,把鹹鹹的淚水舔進嘴裡,咂咂嘴說:“不用解釋,我信你!——因為你用不著撒謊。”

她用不著撒謊,因為他會無條件地接受她的一切,哪怕是男人最無法接受的失貞——只要彼此心裡有對方,沒有什麼是夫妻間不可逾越的天塹。

他拉著沈沅出了值廬,外頭的人鬆了一口氣,但看看沈沅,又不由說道:“中領軍,這個……不大合適吧?”

楊寄沒理他,回頭問沈沅:“如果有血啊屍體啊什麼的,你怕不怕?”

沈沅豪邁地說:“不怕。我可是屠戶家的女兒!”

“好樣的!”楊寄讚許地看著老婆,扭頭對發話的那個道:“啥不合適的!把我夫人放在哪兒我都不放心,就是跟我走。”

他挽著沈沅,一路昂首闊步一直到了太極殿後的供皇帝燕居的便殿,從進入主殿後的甬道開始,被人踏亂的血跡就隨處可見,越來越濃。沈沅先吹了牛,這會兒只覺得背心發冷,緊緊握著楊寄的手,貼著他走,一步都不敢離開。

楊寄輕聲道:“這些是守衛的人,皇帝是被毒死的。”

他手邊沒有自己人,只能親自保護妻子,拉著沈沅的手輕輕揉著,把她帶進便殿裡,親自檢視皇帝死狀。

死相也不算慘不忍睹。小皇帝白胖臉浮腫著,眼睛半睜不睜,張著的嘴角溢位一絲紫血,手裡還握著半塊玫瑰蜜糕。楊寄看了一眼,還去他的脖子側面試了脈搏,確實是死透了。他這才把目光投向一旁站著的另一個人——皇甫袞。

皇甫袞臉色青白,喉頭不時逸出作嘔的聲音——他畢竟還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大孩子,在堂弟的餅餌裡下毒,他沒有覺得不妥,但是真的親眼看到堂弟的死狀,還是十分不適。他強忍喉頭一陣陣湧上來的噁心,結結巴巴對楊寄說:“中領軍,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下令殺中領軍時,就註定了自己的死路——朝中可以沒有一個白痴皇帝,卻不能沒有中領軍您!”

楊寄冷笑著看了看皇甫袞,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