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忽覺渾身汗毛都站了起來,頭皮發麻,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本能地往榻裡縮了縮,旋即想到這並沒有什麼用。
皇甫道知見她挪移之後,“噝噝”抽氣,心裡是說不出的憐愛。他緊上幾步,在榻前端詳著沈沅充盈著淚水的眼睫,探手在她眼角光亮處輕輕一拭,然後看了看指尖的水光,隨手擦在沈沅的被頭上,柔聲道:“是碰疼了你麼?”
沈沅幾乎是驚惶地閃避:“大王……請自重!”
皇甫道知呵呵地笑了,越發張狂地坐在她身邊,那冰涼的指尖,毫無顧忌地遊走在她的面頰、耳垂上,又把那蛇一般的寒意遞送到她溫暖的脖頸,一點點往裡探。
他滿意地看到沈沅花瓣似的肌膚上泛起的粟粒,特別享受這種被人害怕的感覺。接下來,他要的是“侮弄”和“臣服”,所以,他的目光冷了下來:“自重?你又何嘗是個自重的女郎?如今倒要求孤自重?”他捻了捻沈沅柔軟有彈性的耳垂,手感真好,圓潤得和她的人一樣,別樣的可愛。
沈沅除了閃避,無話可以說。皇甫道知一點點地靠近她的身體,直到貼近她、感覺到她身上的溫軟之時,才停了下來。他又換了一副憐愛的樣子,只是手指太涼,總讓人感不到親近。他大約自己也知道這個毛病所在,因而手指也並沒有繼續往沈沅領口之下的胸脯伸下去,而是換到了她的肩背上,一點點用指尖把她蓋著的薄被擼了下去。
☆、第48章 情挑
沈沅只穿著裡頭中衣,潔白的素紗,裹得她的身子俏伶伶的,曲線畢露;而她半仰起頭頸閃躲,緊張得發抖的細微動作,也盡入眼底。
皇甫道知挑挑眉說:“我府中人都知道,我喜歡細腰,所以,好些想討我歡心的,都寧可餓著肚子,要餓出一副好看的腰身博我的寵愛。”他面前這腰肢,圓溜溜的,摸上去軟滑豐盈——肉長得不少。可肉長得是地方,仍能看出肋下圓轉收束,纖巧地窄小下去,接著那身子又起伏膨脹起來,腰線下端,充滿著帶著彈性的、健康的誘惑力。
她在條凳上捱打的時候,楊寄俯首塵埃間,驚怖得不敢看上一眼;他建德王可是肆意看了個痛快。她疼痛、呻_吟、呼喊、顫抖、抽搐……最後流血流淚、汗溼重衣——人,在他的權勢淫威下如此渺小,輕賤如蟲蟻一般,任他妄為。這呼風喚雨的能力,使他十足地感受到自己的雄健力量。這一幕閃回在眼前,那種蓬勃而生的力量感,頓時使他充滿了要這個女人的慾望,他幾乎可以斷定,因為恐懼和擔憂,她已然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於是,他收了笑,面色凜然,手掌用了幾分力氣,順著她的腰身滑下去,腹間胸口一陣滾熱衝上來。沈沅聽他呼吸濁重,而手掌下滑,已經到了她的腰骶,她驚得伸手擋住他的手:“別!”
“別什麼?!”皇甫道知咬咬牙根,說話帶著幾分霸道勁兒,撥開沈沅過來阻擋的手,而直接按到她剛剛受傷的臀部,用力抓揉了一下,旋即滿意地聽見她倒抽涼氣的聲音。
府中女娘,為討他歡心,個個輕盈,著衣苗條,舞蹈妖嬈,然而手感並不好。而現在手掌中滿把豐盈,結實緊繃,惹得人的慾望蹭蹭飆漲。沈沅被他按得又羞又痛,再不能忍受,狠狠一蹬腿,把皇甫道知踢得身子一仄,差點沒掉下榻去。而她,似乎也忘記了疼痛,閃身避到了臥榻的裡側。
皇甫道知大怒,很想把她捉過來,先抽一頓再“法辦”,但他顧忌多,也不願意以自己的身份爬上榻去抓一個僕婦。他冷下臉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敢摸她屁股!沈沅毫不示弱,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子,昂首道:“大王必欲強_暴我麼?”
“強_暴”這個詞,讓皇甫道知十分不快,那膨脹上來的慾望也因之縮減了回去。但他並不會因之善罷甘休,他背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