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牢了:“阿母阿母,你已經很久沒有陪阿火睡覺覺了!今天回來陪阿火睡覺覺吧!阿火現在睡覺覺已經不打滾兒了!”
眼見沈沅就要點頭,楊寄急了:“嘿!臭小子,胡說呢吧!今兒是阿父阿母新婚大喜,阿母怎麼能陪你睡覺覺?一邊兒去,再囉嗦我揍你啊!”他大概從來沒打過兇過寶貝兒子,圓滾滾的太子瞪了瞪圓滾滾的眼睛,完全不怕他,大大地“哼”了一聲,小手叉腰,繞口令似的說:“為什麼你可以和阿母睡覺覺我卻不能?你喜歡和阿母睡覺覺你為啥不找你自己的阿母而要找我的?!”
那些忍了半宿的太極殿宮女宦官們終於忍不住了,在楊寄一張又呆又窘的傻面孔中噴薄大笑。
阿盼氣壞了,伸手戳了戳她太子弟弟的腦門,大聲斥道:“小炮子你懂啥呀!你不是說你想要個小妹妹嗎?阿父阿母不一起睡覺覺哪裡有小妹妹出來?”
楊烽天生不怕父親但怕姐姐,頓時被戳得眼淚汪汪的還不敢哭:“哦,原來要這樣才有小妹妹啊……好吧,為了小妹妹……”他可憐兮兮地看看沈沅:“阿母早點生小妹妹吧。”抹著眼淚出去了。
沈沅心裡好捨不得,見楊寄換了嬉皮笑臉來拉扯她,急急說:“別吵,聽聽他們這些小鬼頭在說些什麼?”
外頭,小姐弟正在討論著:“阿姊,你說為啥阿父阿母睡覺覺就會生小妹妹?”
“笨蛋!阿父阿母晚上要在一起,脫光光了貼在一起睡覺覺——”沈沅聽得捂住了臉:誰他媽教孩子的呀!接著又聽見:“這樣子,他們才能搓下身上的泥灰,和在一起捏成小人人,阿母吃到肚子裡,就生出小寶寶了呀!……”
楊寄和沈沅面面相覷。
阿盼又問:“阿火,你為什麼那麼想要小妹妹,是不是也想戳著玩?”
那廂靜了半天,才忸怩著說:“阿姊不是老戳我嘛……我也想戳妹妹……”
“妹妹是用來戳的嘛?!”
“哇”一聲哭,太子一點儲副的威嚴都沒有,給姐姐欺負得哭都不敢大聲哭,好半日才喃喃自語道:“難道弟弟是用來戳的嘛?!”
楊寄鍥而不捨地再次來拉沈沅:“好了好了,小孩子的話,當玩笑聽過就罷。不早了,快歇著吧!要像上次那樣又睡著了,不是太對不起你了嗎?”沈沅半推半就來到他的龍床上,果然衾褥綿軟,半個人都幾乎要陷進去了,他的大手滾熱,把她每一寸肌膚都撫過去,撫得泛著自然的潮紅,每個毛孔都舒張著在等他的臨幸。
楊寄在她耳邊道:“太乾淨了!搓不出泥灰,捏不成小人人,怎麼辦?”
沈沅“吃吃”直笑,撇過頭躲開他撓到癢癢肉上的手,脖子被什麼一硌,伸手摸出來一看,是個小小的桂花油瓷瓶子。“咦?”
楊寄笑道:“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我怎麼打熬呢?只能把裡頭的桂花油灑在枕頭上,彷彿枕著你的氣息入睡。”
真的,他的枕頭上是淡淡的桂花香味,他多少夜在這香味裡輾轉反側,卻又在這香味裡獲得最大的堅忍和勇敢。沈沅感激地望過去,恰恰楊寄的手撫在她的耳側,那裡被皇甫道知刀割的傷痕已經很淡很淡了,餘下一點淡淡的粉紅。他們的身體都不再完美,可都刻印著為對方犧牲,不顧一切的愛意。這濃濃的情,化作楊寄溼熱的吻,從那道粉紅色上一點點下去,再一點點下去,再一點點下去……
突然,他抬起頭:“要是生了閨女,可不能讓那混小子隨便戳啊!”然後,他像個混小子一樣,在她身上柔軟的地方輕輕戳了戳。
沈沅給他戳得一激靈,嗔怪道:“怎麼拿手指戳我?”
楊寄嬉皮笑臉道:“啊,不該拿手指戳,該拿軍棍戳?”像得了便宜似的,硬邦邦就頂過來了。
沈沅“呸”了一口,旋即一聲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