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還帶來了自己苦心鑽研流風紋秘術所自創的流風烙骨陣。
這流風烙骨陣堪稱奇絕,能讓真氣化為無可抵擋的黑色符文,一旦觸及人體,符文便會如附骨之疽般牢牢附著在肌膚紋理之上,侵骨噬髓,令人行動受限,難以掙脫。
若是單人施展,此招威力或許有限,但經過英蓮精心鑽研改良後,只需稍有武功根基之人,便可輕鬆駕馭。
而若是百人一同施展,那場面堪稱恐怖,漫天符文鋪天蓋地朝對手湧去,哪怕是武功高強之人,一旦被符文纏上,也難逃脫厄運,必死無疑。
這流風烙骨陣已然成了英蓮手中最大的殺器,無論守城的是何方高手,她都有十足把握讓其徹底受伏,而己方不損分毫。
“大軍,開拔!”
英蓮一聲高呼,翻身上馬,來到軍隊最前方,浩浩蕩蕩的大軍即刻啟程,朝著遼州方向進發。
若要問英蓮收復遼州,最開心的會是誰,那自然是遼州境內那些長期遭受天左會殘酷欺壓的百姓。
面對英蓮率領的大軍,附近鄉野村莊的百姓們紛紛夾道相迎,跪地磕頭,口中祈求上蒼庇佑英蓮能旗開得勝,早日解放遼州的苦難。
遼州平原廣袤,土地肥沃,若能迴歸正道,百姓得以安心開墾農牧,再無剝削壓迫,自是能夠安居樂業,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堪稱萬代福地。
可如今這般福地卻餓殍遍野,生靈塗炭,皆是因為那天左會的領袖韓雲,當了這遼州的土皇帝,極盡剝削之能,欺壓百姓,只為了自己能享盡榮華富貴,不僅在郊外大修酒池肉林,還效仿前人搞了一處快活谷,生活其中,每日尋歡作樂,當真天理不容。
英蓮此前也是苦於天左會勢力太過強大,又有天機狂神韓秀為其撐腰,所以一直未能前來討伐。
直至近日,時機終於成熟,豫州被滅,切斷了天機閣支援遼州的關鍵要道,她這才下定決心,打算一舉粉碎天左會在遼州的勢力。
時間流逝,隨著遼州的城牆大門漸漸映入眼簾,英蓮不禁深吸一口氣,神情變得格外肅穆。
此時的遼州城外,卻是比十年前更加不堪,衣不蔽體的難民,渾渾噩噩,遊走在城門兩側,方圓千尺之內,那些肉眼能見的各類植物,早已被這些難民啃食殆盡。
遼州冬日極寒,這些難民,幾乎沒有可能捱過這個冬天,每一年都有大批苦難之人凍斃在遼州的曠野之上。
這些百姓,要麼是得罪了天左會,要麼是得罪了武林盟,因此被逐出遼州。
而更加諷刺的是,這些人大多都是不願向天左會低頭之輩,因此才遭受欺壓,而那些甘願向天左會低三下四,當牛做馬之徒,反而能吃上一口熱飯。
為了這口熱飯,百姓之間開始自相傷害。這些人反過來成為了韓雲的走狗,幫助他欺壓良民,收取高額的苛捐雜稅,哪怕根本不會武功的尋常人,也開始狐假虎威,自認為高人一等。
“馬松!”
“下官在。”
“拿些糧食,做些粥食,給這些難民,分發下去吧。”
“是!”
英蓮壓下心中怒火,安排大軍在遼州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交由馬松負責整飭,自己則孤身一人,縱馬疾馳,來到了遼州城門前。
此刻的遼州城大門緊閉,城牆之上竟也不見一人值守。
“韓雲,怎麼,你以為當個縮頭烏龜,就能躲過此劫了?”英蓮高聲喝問,她心裡清楚,韓雲定是就躲在城牆之上。
然而,尚未有人答話,猛然間一根冷箭從城牆之上疾射而出,直奔英蓮面門而來,速度快如閃電,毫無預兆。
英蓮面色一冷,只是伸手在面前一點,一枚符文瞬間憑空浮現,徑直附著在那根利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