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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戰方體,野天王拓跋燾剛剛率領部下回到了軍營中,大批的傷員急需救治,野天王立刻讓人安排一切,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才走進自己的王帳,脫下身上染血的鎧甲。
常年侍候他的摩卡早已準備好了熱水,立刻為他清洗身上的血跡等等汙漬。
“王,火鷹回來了!”王帳外有人向他通報。
拓跋燾沉聲道:“哦?很好,他終於回來了。”
“王,火鷹還帶回一個漢人女子回來。”
拓跋燾略微詫異:“叫他過來,順便把那女子帶來。”
“是的,王?”
不多時,耶律烈領著雷萌走到了大帳邊:“王,火鷹回來了!”
“進來!”拓跋燾披上衣服,在帳子裡的矮塌上坐了下來。
雷萌隨著耶律烈走進了王帳,只見這王帳除了比其他帳子大些之外,多些書籍刀劍之外倒也樸實無華,沒有絲毫奢靡的味道。而此刻,她進入王帳之後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個坐在矮塌之上,隨手披了件外袍的男人。
男人眉如刀削,眼睛深邃,顏色卻是深藍如同大海一般的碧藍眸子,廣闊如同蒼穹,豪邁如同草原。他的髮色是褐色的,沐浴之後的水珠順著髮絲慢慢滴落在他半裸的上身肌肉上,那賁張的肌肉放射出爆炸性的力量,隨著他的手臂動作而賁張起伏,展現出無邊的力與美。
男人挺直的鼻樑下薄唇緊抿著,顯得意志堅定而不苟言笑,配合著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更讓人感覺此人深不可測。他霸氣震動人心,王者之氣在眉間凝聚生輝,不需要任何言語已讓人產生了無邊的壓迫感!
果然是人中龍鳳!
此別,他似乎是有些不悅,所以顯得有些嚴肅。
這人,就是野天王拓跋燾!
但是,最讓雷萌吃驚的不是拓跋燾長什麼樣子,也不是拓跋燾如何俊美,而是這個拓跋燾,竟然讓她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竟覺得自已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他!
好像是在幾個月以前了……似乎見過這樣一個人物,也是塞外的!
想起來了!
當初她跟著田採光到達杭州時,曾經在杭州城四處遊玩,有天她和田採光在棲鳳樓遇到一個外族男人,那人可不正是這個拓跋燾?
當時還有刺客襲擊這拓跋燾,而她之後就遇到了雪山老翁。
但是她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那人明明是黑髮藍眸,可這個拓跋燾卻是褐發藍眸!
“王,火鷹沒有按計劃攻入紫金關,王生氣了?”耶律烈挑眉問道。他和拓跋燾相識已多年,關係好得稱兄道弟,而耶律烈向來為人狂放不羈,如同一團肆意燃燒的火焰,讓人不能不矚目。更何況,草原民族的等級制度並不像中原那樣森嚴,平民和王侯之間甚至也可互稱名字,所以他才會這麼問。
拓跋燾將目光定格在雷萌臉上,碧藍眼眸波濤起伏,聽到耶律烈的話,他問道:“出了什麼狀況?”
“被這個女人發現了,之後城裡的援兵趕來了,我們的計劃敗露了。”耶律烈勾唇笑道。
他們一直在用野天語講話,雷萌也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只能無聊地看著地面。
拓跋燾再次將目光移到雷萌臉上,半晌忽然問:“你見過我對不對?”
雷萌驚異道:“你不會真是我在杭州碰到的那個人吧?”
拓跋燾從剛才一直嚴肅的臉龐陡然軟化了,他勾起嘴角大笑道:“果真是你!不錯,當初我的確在杭州棲鳳樓碰到你。那時你還作了首詩一一題棲鳳樓。當初一別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在這裡見面!”
“王,你們見過面?”耶律烈驚訝道。
“不錯,今年我去杭州時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