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際情況也是這樣,陳燦英很想履行她那次在家裡許諾過曾明武的話,要在近期裡幫助彭石賢解決入團的問題。
“真的嗎?”李超蘭不便說出她的懷疑了,“那──好吧,我們該往回走了——別碰著郭洪斌才好,那可麻煩!”
“早著呢,再坐一會,”彭石賢不動,還拉了一下李超蘭的衣服,“我才不怕那紅鼻子,到時你把責任推給我好了!批評也好,警告也好,開除也好,全由我擔著!”
“那才叫糊塗!”李超蘭靠近彭石賢重新做下來,她的考慮要深遠一些,“你逃不脫,我能逃脫?我才不會向你推責任!”
“那就靠菩薩保佑吧,”彭石賢也表示了認同:“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
“能怎麼辦?別人要說。”李超蘭雖有擔憂,卻無退卻之意,“你什麼都不承認就是了。”
“那當然,”彭石賢領會到李超蘭訂立攻守同盟的意思,說,“誰還喜歡沒事找事?”
“可我擔心你把這些事告訴曾明武他們,”李超蘭又問,“他們跟你真有那麼要好?”
“曾明武絕對不會出賣人。”彭石賢覺得沒必要懷疑。
“難道你跟他講了?”李超蘭不免擔心,“你就不知道去年那件事。。。 ”
去年放假前夕,畢業班一對男女同學躲到校外農業社禾場邊的草堆下去話別,被郭洪斌抓獲,當即拉到學生*上亮了相。據說後來那個女學生就差一點沒投河。
“我知道,”彭石賢讓李超蘭放心,“你當我是那種蠢貨麼?”
這“蠢貨”是指那兩個戀愛的男女,他們先是自己漏了嘴,後又讓郭洪斌一鬨一嚇招了供,才吃上大虧的。李超蘭與彭石賢都會心地笑了。
“我才不相信你會那樣有膽有識,就像曾明武那樣!”李超蘭有意笑話彭石賢。
“我看你也不敢像陳燦英那樣稍微壞一點點,。。。”彭石賢的俏皮話卻無意間為難了李超蘭。
接著便是沉默。他們都希望逃脫那兩個“蠢貨” 的結局,然而,要像陳燦英把曾明武領到自己家裡去那樣,就他們目前的情形看,確實不敢設想,尤其是李超蘭。
好在這還不是迫在眉睫的事。他們起了身,沿著河岸走著。兩人繼續扯著閒話,從曾明武與陳燦英到仇道民與李墨霞,李超蘭又再一次牽扯出那位青姑媽來了。
青姑媽雖然平時常常譏誚地稱姑父為“學究”、“古董”、“老秀才”,但他們的感情卻很好,在家裡還有說有笑的,李超蘭也偶爾聽到過一些,有次墨姑媽來信,大概是說到了她打算與仇老師結婚的事,青姑媽很生氣:“不行,這不是需要誰憐憫誰的事!”
姑父問:“你是說誰憐憫誰了?這麼多年,他們又都有一段真情,結婚有什麼不好?”
青姑媽堅決地:“絕對不行,那也是個‘古董’!”
姑父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仇道民?以前你不是贊成過他們的婚事?怎麼現在就不行了?這樣說的話,你往後會把我這‘古董’往那兒摔呀?”
李青霞笑了:“放心,你這‘古董’我會好好留著的。一個家庭得有個問政治的,可一個就夠了。至於墨姐他們,兩人都沒有政治頭腦,又都是麵糰,粘在一起就只有讓人揉搓的份了!”
這位丈夫只得搖頭嘆氣:“好幸運,我是全仗你部長憐憫,可這仇道民卻要倒黴了!不過我聽說,當年姐姐丟下他時,那妹妹還很有點惋惜的意思呢,真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你這便叫時過境遷了麼?”
李青霞坦蕩地說,“你不要不舒服,我告訴過你,當時追求我的人有好幾個,有的現在還混成了師團長、部委級幹部,老實說,我真記不清你這勝利者是第四位還是第五位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