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琛不敢動彈,昨夜他含著花酌枝的耳朵弄,嫌耳墜子礙事,便用牙摘了下來,這會兒正揣在他懷裡。
他僵著脖子點了點頭,含糊“嗯”了一聲。
好在花酌枝沒再問他要,“那琛哥哥便幫我拿著吧,回去再給我也不遲。”
回了寨子,花酌枝忙著檢視流雲教的天神燈,便叫蕭見琛先回去休息。
這下正合蕭見琛心意,他雙臂往身上一環,緊緊捂住懷裡的藥瓶,屁顛屁顛往自己小樓跑去。
剛跑到樓下,便聞見風中傳來濃重的酒氣,他停下腳步往二層看去,剛好看到陸繁搖搖晃晃趴倒在欄杆上。
“陸繁!”蕭見琛雙眼一亮,“看本殿下給你帶什麼好東西——”
“嘔——”陸繁頭一低,剛喝下去的酒吐了個精光。
蕭見琛:“……”
“哎呀陸大人,你這是何苦啊!做什麼折磨自己!”賈方正從屋裡跑出來,使勁架起搖搖欲倒的陸繁。
陸繁吸吸鼻子,仰頭望天,愴然一笑,“他竟敢這樣折辱我!他以為他是誰!我再同他說一句話我就是狗!嘔——”
吐完,餘光瞥到樓下的蕭見琛,他“哇”地一聲哭出來,“殿下!你終於回來了殿下!”
賈方正也如釋重負,“殿下!你終於回來了殿下!”
蕭見琛不明所以,一甩袖子,連忙上了樓,幫賈方正把陸繁架進屋中。
“這是怎麼了?”
賈方正長嘆一聲,“這次老夫可真是幫不到了,陸大人他這是為情所困啊!”
“什麼?”蕭見琛衝賈方正揮揮手,“你先出去,這事本殿下有經驗,就交給本殿下!”
賈方正邊搖頭邊唏噓,帶上門走了出去。
陸繁還掛在蕭見琛身上,方才沖天發誓的勁頭也早已不在,整個人抽抽搭搭地,“殿下,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蕭見琛同陸繁自小在一起玩,何曾見過他這幅脆弱的模樣,就是當年被陸將軍揍了個半死,也沒哭成這樣過。
“你……”蕭見琛拍拍他的肩膀,也有些動容,“先別哭了,有什麼委屈,同本殿下說說,本殿下替你撐腰。”
“殿下……”陸繁比蕭見琛壯不知多少,高大的漢子窩在蕭見琛懷裡,聞言仰起臉來,眼窩裡聚起淚水,“他騙我,他根本沒想過要同我成親,他還有別人,我去他小樓時,他跟別人抱在一起,連衣裳都沒穿!”
蕭見琛一臉震驚,緩緩低頭,往陸繁頭頂上看去。
陸繁哭得很大聲:“誰都能爬他小樓!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他要個說法!”蕭見琛作勢要起身去給陸繁找場子,“他敢這樣欺辱你,他拿我們大燕當什麼了!拿本殿下當什麼了!”
“殿下等等!”陸繁又將蕭見琛死死拉住,後面的話卻難以啟齒。
蕭見琛一瞪眼,“還等什麼!你看看你被他欺負成了什麼模樣!我今日非要找他問個清楚!”
陸繁搖搖頭,“殿下心意我領了,可他是南疆護法,若是殿下同他鬧僵,大祭司說不準會反過來折磨殿下,陸繁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