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親眼所言,我是真沒想到竟還有如此妖物,就如百年前那邪教教主羅映雪,只需同男子雙修,便可恢復青春容顏。”
蕭見琛氣急,又往馮守業靴面上唾了一口唾沫。
“你!”馮守業看著一雙靴子被人嚯嚯成這樣,已是忍無可忍,他將靴子脫了,光腳踩在泥地裡。
還未找人拿來新靴子,蕭見琛又是一口,這次直接唾到馮守業腳面上。
馮守業跳腳大罵:“把他嘴給我堵上!”
方才堵嘴的布條早已在泥中滾了幾圈,又被拾起來塞回蕭見琛嘴裡。
“嗚嗚!”
賤人!
“嗚嗚嗚!”
你等著!
“嗚——”
本殿下一定帶人踏平你雙賤門!
“來人,帶他們回去。”玉春高聲吩咐,“再差人去南疆說一聲,想要他們祭司,就拿天神燈來換。”
“稟告盟主!”
這時突然有一人跑到馮守業跟前,跪地抱拳,“盟主有所不知,天神燈放在神殿中,神殿又藏於達彌山,上山的路只有這妖物知道,神殿也只有這妖物能進。”
說話的人花酌枝曾有過一面之緣,就是那個半夜把他家南牆踹倒的黑衣人,這人也確確實實在寨子裡待過一段時間,竟連天神祭祀的事都知道。
馮守業“哦”了一聲,奇道:“那就是說,我們只需將他帶去達彌山,叫他帶路即可。”
那人又一拱手,整個人透著一股興奮的壞勁兒,“盟主所言極是!”
馮守業擦過腳換了新的靴子,臉上再次掛起偽善的笑,他親自將花酌枝扶起,又取了帕子,將花酌枝身上的泥土擦淨。
“祭司大人,我本無意傷你,誰知你竟給自己喂下子蟲,實在是陰差陽錯才把你傷成這樣。”
花酌枝睜眼看去,渾濁的眸子滿是嘲諷之意,馮守業態度突然轉變,定然是起了其他主意。
果不其然,馮守業下一句便是:“不若這樣,流雲教的天神燈我可以不要,大人幫我雙劍門也起一盞燈如何?往後我將大人奉為座上賓,整個武林也會對大人尊讓三分,屆時天運加持,雙劍門愈發壯大,也好同南疆互相扶持。”
花酌枝在心裡冷笑一聲。
貪念永遠佔上風,壓過人所有情緒,馮守業要的絕對不是流雲教覆滅後的平靜,而是更大的權,更高的梯,登上高處受人敬畏,所向披靡無所不能。
“祭司大人覺得我的提議如何?齊向雲向來奸詐,他說的話不能信,我知道大人也是叫他哄騙了,不如先隨我回雙劍門,我們把當年的事好好說一說。”
“嗚嗚嗚!”
想得美!
“嗚——”
不能答應他!
花酌枝抬起胳膊,撥開馮守業扶在他肩頭的手,身子無力支撐,緩緩倒回地上。
他不發一言,卻已說明態度。
馮守業丟了帕子,冷著臉站起來,“祭司大人什麼意思?”
花酌枝終於攢了些力氣,他嚥下口中血沫,乾裂蒼白的唇微顫,“你要知道。”
聲音又啞又小,馮守業聽不清,他伏低身子,問道:“什麼?”
“我本可以……讓雙劍門直接消失。”
馮守業臉色一僵,眼神變得陰鷙可怕,“玉春,請祭司大人回雙劍門,屆時好好‘招待’一下。”
“是!”
玉春正要動作,卻突然頓住腳步側耳聽去,林中響起什麼聲音,像野風穿堂,嗡鳴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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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聽見些莫名的動靜,紛紛往後看去,此時天邊漸明,偏那處一片漆黑。
馮守業也疑惑看去,直到黑霧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