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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小樓,但他又十分想讓蕭見琛爬他的小樓。

夜深人靜的時候,屋裡只點一盞燈,他就在昏暗的燈旁等著,蕭見琛會趁無人看見偷偷爬上來,先敲敲他的窗,問他能否進來共度春宵。

他自然是應允的,且早早準備好了脂膏,他會走到窗邊,把蕭見琛拽進來,再往窗外掛一樣東西,或許是他打的絡子,或許是蕭見琛的什麼東西,反正所有人都會瞧見,今夜他的小樓裡有人。

等纏綿整整一夜後,兩個人會累到睡過頭,天邊漸明時,蕭見琛來不及穿戴整齊,會衣衫不整匆匆離開,還要同他約定下回再來。

這種既隱秘又公之於眾的感覺,對花酌枝來說十分新鮮,又令人嚮往。

可他的祭司殿是爬不上去的,臨時蓋一座小樓也來不及了……不如到時還是借沈碎溪或者其他人的小樓一用。

想到這裡,他認真答應下來,“好。”

車隊比預計中行進更快,到寨子時才過午時,以沈碎溪為首的南疆眾人早已等在祭司殿前。

花酌枝將車簾掀起條縫,看到沈碎溪身邊還站了個祁爺時,他生出些退縮之意。

蕭見琛正要下車,見花酌枝又坐了回去,他低聲問道:“怎麼了?”

花酌枝聲音比他更小:“我偷跑出去,只同碎溪說了。”

旁人是不知道的,尤其是祁老爺子,他更不敢說。

蕭見琛疑道:“什麼叫偷跑出去?你是南疆大祭司,整個南疆都得聽你的,你去哪還要他們同意不成?”

話音剛落,便聽得馬車門被敲響,一道蒼老嚴肅的聲音傳進來,那人嘴裡說的苗疆話,蕭見琛聽不懂,花酌枝聽了卻臉色一變。

“他嘰裡咕嚕說些什麼呢?”蕭見琛問。

花酌枝面如紙色,“沒什麼。”

不過是叫他去通天塔領罰罷了。

“走吧。”花酌枝率先下車,衝外面的人笑笑,“祁爺。”

左護法祁老爺子一見花酌枝便滿臉苦澀,“大人,您可還記得您是我們大祭司?怎麼能做如此兒戲之事啊?”

花酌枝只笑,不說話。

“南疆之外,不知多少人想要大人性命,若大人不慎落入那些人之手,叫我們怎麼辦啊!”

花酌枝點點頭,任由祁老爺子說教。

“大人,我們南疆百年來愈發勢微,到如今全都仰仗大人借運才得以延續,大人若是——”

“行了——”沈碎溪突然插話進來,打斷祁老爺子,“祁爺,大人是您一手帶大的,您對他說教無可厚非,但最好是進了屋關了門,莫叫旁人看笑話。”

“好好,我也是擔心大人,這才口不擇言了,我們進殿再說,進殿再說。”祁老爺子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著急,只好閃身讓路,等花酌枝進殿。

花酌枝感激地看了沈碎溪一眼,衝他微微點頭,而後在侍女的攙扶下走進祭司殿。

蕭見琛被攔在外頭,又聽不懂苗疆話,急得抓耳撓腮,“他們說什麼呢?那個誰呢?王招財,王招財在哪?快叫王招財過來給本殿下譯說。”

王文才剛從人群中擠到蕭見琛身邊,聞言苦笑一聲,“夫人,在下叫王文才,文乃是文才之文,才乃是文才之才,《論語》有言——”

“你說什麼廢話呢!”蕭見琛打斷,“快給本殿下說說如今什麼情況,本殿下怎麼瞧著不對勁。”

這時齊向雲從一旁湊上來,“我也聽聽怎麼回事。”

王文才許久沒說漢話,乍然間又要譯說,突然結巴起來,“祭、祭司大人要、要受罰啦!”

一聽花酌枝要受罰,蕭見琛瞪大雙眼,“受什麼罰?”

“大人要進塔。”

進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