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是畫的我同琛哥哥,不如我給你找幾本普通的看罷。”
說完,他把包袱直接拆開,十幾本冊子往床上一倒,再轉頭時眼睛亮晶晶地,“碎溪,你來挑幾本吧。”
【作者有話說】
王文才: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把我帶出來,就是為了增添情趣的。
鴛鴦戲水
夜深人靜時,蕭見琛揹著自己的行李,敲開了王文才的門,不由分說要同他換房間。
王文才剛睡下,這會兒被蕭見琛叫起來,雖不明所以,卻也懵懵懂懂答應下來,他把房間讓給蕭見琛,自己跑去同陸繁住。
見時辰差不多,蕭見琛先去下頭要了熱水,又偷偷摸摸去敲花酌枝的屋門。
敲了半晌,屋中卻無人應答,顧忌沈碎溪也在,他不敢直接進去,於是故意重重錘了一下門板,站在門外使勁咳嗽一聲。
屋內終於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門緩緩開了條縫,露出沈碎溪那張清冷的臉。
蕭見琛:“……”
沈碎溪眉頭一擰,“你來這裡做什麼?”
蕭見琛踮起腳尖往屋裡看了眼,喊道:“枝枝,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沈碎溪原本是光著腳下床的,他想起什麼,老老實實坐回床邊,把鞋襪穿好。
“別喊了,他去你房中找你了。”
蕭見琛好歹是學過苗疆話的人,勉強能聽懂幾個字,他跟著邁過門檻,追問一句:“枝枝去哪了?”
沈碎溪穿鞋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放慢語調:“去你房中找你了。”
“哦……”蕭見琛似懂非懂,左右看看,摸了摸後腦勺,又問了一遍,“他去哪了?”
沈碎溪:“……”
所以說壓根沒聽懂是嗎?
“我說。”沈碎溪站起來,冷著一張臉,“出去。”
這次蕭見琛聽懂了,正要問問沈碎溪幾個意思,便聽窗戶“咔噠”響了一聲,下一秒,一身黑衣的陸繁從外面翻了進來。
三人對站,面面相覷,蕭見琛先開口道:“你好好的門不走爬什麼窗戶?”
陸繁撓撓頭,“習慣了……不對啊,殿下你怎麼還在這兒?”
而陸繁房中,花酌枝同王文才對視一眼,問道:“你是說,他同你換了房間?”
王文才睡得正香,由睡夢中被花酌枝喊起來,擁著被子迷迷糊糊睜開眼,“夫人說要同我換,我便換了。”
“好,你繼續睡吧。”花酌枝點點頭,轉身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他循著記憶,來到王文才原先的房間,本想敲門,手抬至半空又頓住。
不過思索幾秒,花酌枝直接推門進去,裡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熱氣騰騰的木桶。
桶身上刻有鴛鴦戲水圖案,讓他一下想起那個自帶回南疆便一直沒有用過的雙人浴桶。
蕭見琛的心思,倒是好猜。
花酌枝關門進屋,素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著水面,玩了會兒水,他趕緊從挎包找出一本畫冊看起來。
而這邊蕭見琛被沈碎溪趕出門後,直奔他同陸繁從前的房間,門也沒敲便闖進去,將剛睡下的王文才喊起來。
“枝枝呢?”
王文才叫人一遍遍吵醒,這回終於精神了,他看向蕭見琛,雙眼放光,鏗鏘有力道:“大人來過一次!又走了!但我也不知道大人去了哪裡!大人或許去找夫人了,也或許回去睡覺了!畢竟現在為時已晚——”
“閉嘴吧你。”蕭見琛一把捂住王文才說個不停的嘴,“什麼為時已晚?不會用就別用。”
他腦子轉得也快,五個人分三個房間,現下兩個屋子都沒有花酌枝的影子,那肯定就在最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