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是輕易放過自己的,“我大體知道了那些毒物的養育與用處後,自然就毀了蠱王。這種盡害人的東西,留著只能惹來禍事。”
言罷,黃裳走到東方不敗身邊,將他擁在懷裡:“東方有興趣?”若這人有興趣,他不在意幫忙培育一些蟲子。
在東方不敗看來,借用蠱毒之流的外力不過是懦弱無能,對這些自沒多少好奇,反而他是對黃裳的武功更有興趣:“你適才施展的招式,好生奇特!”他說,“此先我與你交手時,可不曾見你使出過。”
黃裳笑著頷首:“剛才那一套招法,也是我這兩年結合了各路功法,自己創出來的。”他徐緩地道,“這幾個招式,霸道有餘卻是後勁不足,若要發揮出極高的殺傷力,只能依賴著渾厚的內力與敏捷的身法。”
“雖對於尋常練武人,不太適合,”黃裳凝視東方不敗,“但這幾招可詭譎變幻,貼近人身而攻擊,又是令人防不及防,能夠極快地殺死對手。”
“故而這功法恰適東方。”他咬著東方不敗的耳朵,低聲道,“我知曉東方的武功高強,只一根棉線與銀針,便能在遠地殺死敵手。但若得近身功法相輔,哪日不妙,遇到了武功相差無幾的對手,東方也可遊刃有餘。”
黃裳不是自負,只是想著,把最好的東西交予這個人。何況,東方不敗對武學的執著,他也是心知。
適才殺死那些黑苗人時,黃裳本不須用這樣暴戾的手段,只不過是當著東方不敗的面,親自演示這些招式,好挑起東方不敗的興趣,也讓他能夠看得更清晰。
而這一套功法,最重要的是,黃裳還糅合了一些獨有的手法。
“以這套功法近身而戰時,再配合‘飛絮巧勁、五指輕拂’,便能徹底讓敵手渾身乏力,使不出一招一式來。”
東方不敗聽了這一通,果真是興致高昂,雖說他只靠這一身葵花寶典的神功,根本不需靠近敵手,就能把人殺死。但黃裳的這套功法,也著實厲害,聽得他心動了幾分。
“早時我便聽說,你有一套獨特的功法,不須借用兵器,甚至不須費力交戰,隻手指輕揮幾下,便能讓人不敵而退。”東方不敗想起江湖上剛傳出黃裳之事時,這人就以著詭秘的功法震懾了不少有心人的試探,“莫不是就是你所說的‘飛絮巧勁’?”
黃裳肯定地點頭:“誠然是也。”
輕靠在身後人的胸前,東方不敗細細地回想了一遍適才對方使出的那一套招式,雖速度極其迅猛,他還是看得明白,也大體是知道如何發揮。
“你那一套招式我能記住,只是所謂的巧勁與輕拂,我還有些不明白。”
將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東方不敗攬緊,黃裳心下幾分好笑,這人倒真是痴迷武學,謂是天縱奇才。想歸想,他還是仔細地把那一些道理說給對方聽,包括指法的變幻、突襲的角度等。
聽完後,東方不敗又揣測了半晌,倒是沒急著立刻嘗試。感覺到青年不安分的手指在自己鬢髮擼б疲����罰�贗�嘔粕眩�Φ謎媸擔骸吧訓埽�閼婺宋溲�娌擰!�
黃裳笑著搖頭,道:“我也是借巧罷。”
混沌的記憶告訴他,自己已經是活了許多年——甚至可能,活了好幾世。至少曾經,他定是耗盡了畢生精力在於研透武學玄機之上,才使得武學如深入了靈魂,故而在他甚至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還是不忘本能,依然沉醉於研習武功心法。
他擅於總結與冥想,但單論習武天賦,或許不比東方不敗更勝一籌。東方不敗在幾年前便坐上了日月神教教主的寶座,黃裳雖不知這教主之位是透過怎樣的爭鬥奪得的,卻是心知,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心機與狠絕,便只能成為鋪就他人功成位尊時的枯骨。
“東方才是真正的奇才。”他笑道。